“没什么的,师兄。”
“还有一件事。”小师兄挠挠头,“师父托我来传句话。”
“他说:佛渡自渡者,日后,不必每年都来了。”
田沁愣了愣。
她笑着点头,“明白了,有缘再会,师兄。”
江昭诚淡淡点颌示意,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银针般连绵悠长的细雨中。
……
“怎么这么慢。”池曼站在寺庙外,等得有些不耐烦。
她的身旁,有位身材壮硕的男人为她举着伞。
“这是谁呀?”田沁在江昭诚的耳边悄悄问道。
“保镖。”
原来池曼阿姨不是自己来的。
她早该想到的,清晨这么大的雨,池曼阿姨怎么可能一个人开车走山路。
见他们走到不远处,池曼就上了车。
“我们先走。”她挥挥手。
江昭诚淡淡地点头。
黑色轿车打了个弯,尾气与雨丝融合,消失在湿雾之中。
他们走了好一会,田沁才感到不对劲。
“你的车呢?”她眯着眼,环顾四周。
“没开。”江昭诚言简意赅。
“啊?”田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们…怎么下去?”
江昭诚语气淡淡:“就这样下去。”
田沁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我们为什么不坐你妈妈的车呀?”
江昭诚笑了笑,“你没看到吗,她的车里要么是秘书,要么是保镖,哪有我们坐的地方?”
池曼想当然的认为江昭诚自己开了车,否则她离开的也不会这样的痛快。
田沁整个人都蔫了。
她要是早知道这条路是通往步行下山的路,她是万万不可能让江昭诚背她的。
“奥,对。我忘记了,你近视。”江昭诚逗着她。
田沁叹了口气,挣扎着,“不行,你放我下来。”
“别动。”江昭诚言辞严厉,他毫不客气地拍了下田沁的大腿。
“现在我们下山,你再乱动,咱们两个很可能会一起跌下去。”
田沁被他罕见的严肃语气吓到。
她趴在江昭诚的背上,停止了挣扎。
半晌后,她闷闷地开口:“我重吗?”
江昭诚的声音不算大,在滴答的雨声中几乎快要听不见。只有趴在他背后的田沁才能听得到,沉稳有力:
“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