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嗷!嗷……”
猎人们早已在野猪中箭时放出狗,追着野猪不放。
两道犬声交错,声音中充斥着愤怒,一黄、一花两条狗凶狠狠地杀向了野猪。
黄狗两条后腿使劲蹬地,往上一窜,一双前爪搭住猪身,歪头张最嘴就是一口,这一口正咬在野猪右前肘下,那一大块软肉上。
野猪吃痛,甩头攻向黄狗。
而这时花狗也至,只见它三纵两扑,便来在野猪身后,狗身灵巧的一侧,狗头往前一探,张嘴就咬了在野猪屁股上。
“嗷……吼、吼!”野猪吃痛,嘶声惨叫,再也顾不得那黄狗,调转原本向右的猪头,猛地向左一转,三百来斤斤的猪身轰然轮转,硬是将吊在身上的黄狗、身后的花狗,都给甩了出去。
好生骇人!
野猪转身,鼻喷白气,“吩儿”、“吩儿”响鼻,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紧那掏它后门的罪魁祸首,低头便向花狗发起了冲锋。
宁休从未当面见过如此野性十足山兽,脑袋有些愣,见张猎户带头狂奔,穿梭山林,只顾着跟上。
此时,两狗一猪缠斗一团。
花狗尾巴一甩,灵活地躲开了野猪来势汹汹地冲击,并将这愤怒的野猪向旁边引去。
野猪扑空,顺势就追,对花狗穷追不舍。
而那条黄狗又自一旁窜出,张口向着它就咬,尖牙利齿猛的合上,却只咬掉一些黑臭猪毛,并未伤这凶兽多少。
山中野猪,常年以肩膀、脊背磨沙土、蹭松油。
长年累月之下,松油和沙土在野猪肩膀、脊背形成了一层坚固的保护层,其坚硬无比,刀斧难伤,山中猎人称之野猪挂甲。一般利器非大力砍刺都难以伤到这种野兽。
张猎户膂力强劲,之前那凌厉一箭下去,也只能破开野猪皮肉,没入半个箭头,野猪狂奔,东磕西碰,那箭已经掉在地上,沾着血肉。
此举不能击毙野猪,反而越发激起它的凶性。
几个猎人,常走山路,脚步飞快,宁休体魄强健,又有内力加持,也不慢半分,这时也围了上来,几人手里拿着长矛,上边绑着一把刀,警惕着盯着野猪。
这刀形似杀猪刀,却比杀猪刀略短、略窄,刀尖、刀刃俱都磨得锋利,泛着点点寒光。
头一次面对如此野性的生物,宁休不敢冲动,握着长矛,手心却不觉沁出汗。
其中一人也是新手,年轻气壮,见两狗渐渐落入下风,竟然率先冲了过去!
“去死!”
“别去!”
张猎户经验丰富,知道此时的野猪不过困兽之斗,找到机会就能慢慢磨死,这小伙却不听招呼就这么上去,大忌。
随着那人奋力、野猪前冲,就听咔嚓一声,木棍折断,半截木棍带着短刀落地。
用力过猛的猎人止不住身,往前一个踉跄。
这时,野猪一低头,脑袋穿他双腿,猪身发力一挑,就将他挑在半空。
七尺的小伙子飞过猪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没有发出一声惨叫,而是连哼哼声都没能发的出来,就直接摔晕了过去。
两条狗这时更加疯狂,不顾一切朝野猪冲去。
啪。
一声闷响,大黄狗很干脆地被野猪一嘴巴抽飞出去。
大黄狗落地,摔了个七荤八素,但一个轱辘,翻身而起,再次奔向野猪。
这时,张猎户眼见大黄狗一条后腿不敢落地,就知道大黄狗那一下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