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梧未应,目光却被他怀中那几朵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牡丹吸引。
周遭花团锦簇,这花同那些枝上盛放的相比,倒显得凄惨许多。
她抬手摸上枝间一朵美艳娇嫩的花,问他:“这朵花好看吗?”
顾笒煊点头:“好看。”
“喜欢吗?”
“喜欢。”
“那姐姐送给你好不好?”
她当真摘下小孩夸赞的那朵月季,用它替代了那残败牡丹。
顾笒煊欢喜接过,仰头对她笑得甜美:“谢谢姐姐。”
那一天,坏女人送给了坏小孩一朵最美的花。
*
容尘一个拐弯,瞧见乐昭远远而来,当即脚底抹油欲开溜。
倒是乐辞,瞧见父亲身旁那抹熟悉身影,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隔着回廊冲二人招手:“军师!”
容尘:“……”
他离开的步伐在二人望来之际生生顿住,不得不与他一道往那边去。
“尘儿来此看荷花?”乐昭道,”可惜夏日已去,这荷花池也不见多少花色,倒是没什么看头了。”
容尘施礼道:“随处瞧瞧,倒并非为满池夏荷而来。”
乐昭便道:“你有此闲心也是极好。若闲来无事,亦可同我去练武场比试比试。”
容尘对他敬而远之就是怕对方邀他比武。
对方所有招式在他眼中犹如慢动作,全是破绽。对方是痛快了,他却犹如陪小孩玩游戏,明明随时能胜,却还要生生忍着装作不敌与他缠斗,打得着实憋屈。
乐辞知他心思,遂解围道:“父亲你这般年纪,怎的还欺负一个孩子?”
乐昭哼道:“你要是有他那般本事,为父自找你。”
乐辞:“……那我还是这般便好。”总好过当你沙袋。
乐昭怒其不争:“胸无大志。”
他抬手欲赏他一个爆栗,却在落下之际瞧见他额头鼓起。
乐昭:“你脑袋怎么了?好好的,怎的那么大一个包?”
乐辞:“……”
爹,您忘得是真干净。
他心中嘟囔这包可是拜您所赐,面上却佯装不知:“孩儿不知。只是一早醒来头便隐隐作痛,一摸才知不知何时多了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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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视线一偏,拉人下水:“军师可知为何?”
乐桓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闻此一抬头。
那人眉头微蹙一副回忆无果的模样,不似作假。
见他当真不记得昨夜醉后之事,心下一松,扯谎道:“少将军昨日喝多了,头磕到桌角,故而起了个包。”
乐昭信了,随即便道:“你看你,整日上蹿下跳,喝醉了都不老实。”
乐辞:“……”呵。
“还是我这义子懂事,让我放心。”
乐辞:“……”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