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人者死。”李绪断然道。
“什么意思?你救醒我,就是为了杀我?”朱骢红着眼问,他禁不住开始身体打颤。
“救不救是我的事情,我不杀你。”桂凤楼淡淡道,“我会禁锢了你的修为,把你送到东庐镇的主事人那里,由他来决断。”
他瞥了夏珏一眼:“借你的金丝索一用。”
片刻后,一行人回到了东庐镇。
赤金的锁链将朱骢双手捆住,他垂着头,乱发遮面,独自落在最后。
锁链悠悠荡荡,另一头牵在桂凤楼手中。
从进入镇子,路边就有不少人围观。
“那是朱骢?”
“这恶魔终于被擒住了!”
“他活该!”
镇民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响亮。
“几位要往哪里去?”一个蓄着短须、衣着富贵的中年人,走上前来询问。
他似乎是镇子里颇有名望的人物。
“我擒住了朱骢,欲将他送至镇上的管事人那里。”桂凤楼道。
中年人一惊,旋即道:“几位英雄请随我来,我可以带路。”
东庐镇设有议事堂,由镇民推举的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管辖各种事务。
将朱骢送至议事堂,桂凤楼等人便退后几步,听他受审。
堂外,乌泱泱地围满了百姓,叫喊着要杀了朱骢,群情激愤。
议事堂里,三位长老稍加商议,就定下罪来。
纵然朱骢先前陷落幽劫,身不由己,但他屠灭两门,伤了九条人命,罪无可赦!
为免多事,带下去关押一晚,吃完断头饭,明日就行刑。
“朱骢,你可有话要说?”坐在居中的长老,最后又问上一句。
朱骢跪在堂下,从始至终没有出声,像是已经认命。
“我有话说,”静静地在后方观看的桂凤楼,忽然上前一步,“我将朱骢从幽劫之地带出来时,发现他身上连半点血迹都没有,不像曾杀过人。他当时神智混沌,如何知晓掩盖罪证?诸位长老,此事尚有疑点!”
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就连心如死灰地跪伏在地的朱骢,都吃惊地回头看去。
“我认为,孙、王两家人的死因,应当重新开棺调查。”桂凤楼继续道。
“放肆!”坐在高台左侧的长老,忽然高声怒骂,“你想包庇朱骢不成,你是他什么人?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你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