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戈笑起来,一人一猫这傻样,算算日子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肚子里的孩子再不动,那她该哭了。
她摸着肚子,感觉手下有个小凸起,赶紧拉着他有些僵直的手过来,“我感觉是小脚丫,你觉得呢?”
王玄瑰的心再一次跳的乱了,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既害怕瑟缩,又欣喜期待,种种情绪堆积在心,让他眼尾有些红。
只能说:“我分辨不出来。”
沈文戈想摸他的眼,结果肚子太大没能摸到,险些自己生起气来,还是他主动将脸凑了上去给她摸。
她摸着他眼下的小黑痣,同他承诺,“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母亲,所以我也会教你成为一个好父亲。”
他眸中有千言万语,曾经眼底那座座冰山,已化成平缓的水,可紧接着就听她委屈说:“我饿了。”
所有情绪被她这一句话给击退了,他弯腰揽住她,只余雪团在榻边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哎,”他叹了口气,愈发拿她没办法了,“想吃什么,先说好,酥山不能再吃了,你已经把这个月的量吃完了。”
沈文戈故作忧愁,“我才吃三口。”
那吃点什么呢,“胡饼!我都许久没吃胡饼了!”
王玄瑰放开她,无奈看了她一眼。
之前本想搬回侯府住,可太像他入赘了,陆慕凝说什么也不同意,左右两家离得近,她可以时不时过去王府,又将自己贴身嬷嬷给派了过来。
自从嬷嬷过来,就和安沛儿站在了一起,整日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吃,这个性寒不行,那个上火不行,更何谈外面的吃食,那是想都别想。
沈文戈一想到外面的胡饼,整个人受不住了,“去吃吧。”
王玄瑰能怎么办,看她被管得死死的,也心疼她,偶尔出去吃吃也没什么,便给她寻了个斗篷披上,带上她悄悄出门了。
白铜马车在南市巷口停了下来,南市人多,人来人往马车容易伤人,何况沈文戈想多逛一逛,索性两人一起走走。
她拉着他,兴致勃勃,“这南市啊,有一家胡饼做的特别好吃,我还没带你吃过,等下我们多买些,从墙那边给大嫂。”
姜姝也是从坐月子就在调养身体,别看现在生产五个月了,还被母亲在家看着不许乱吃,这种外面的美食,自然要给她捎些。
说到姜姝,王玄瑰一边伸手护着她在里面走,怕她被人冲撞了,一边问道:“她与你兄长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
“没有,说想问过岭远的意见,大名由母亲来取,小名让岭远取。”
他牵着她的手,听她感慨,“如此也蛮好。”
“确实不错。”
两人近乎走到南市的尽头,方才寻到了一个不大的铺面,瞧着是与人合租,各自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