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假的!拦住他!快拦住他!”
可身边的士兵们早已被贾玌的威猛吓破了胆,哪还有勇气上前。
“就你们这些杂碎,胆敢前来伏杀我!”
贾玌杀红了眼,心中快意万分,怒吼道:“都给我死!”
见情势逆转,李潇面如死灰,仅凭贾玌一人之力便扭转局势,这还怎么玩啊!
瞬间心生撤退之意,不顾此次伏杀失败的后果,回去不一定死,但在不走等下一定死,当即向手下士兵大喊:
“快转舵,风紧扯呼!”
“轰”
似一道重物落在船上,措不及防的李啸一个踉跄,但身手还算敏捷的他立刻稳住身形,本还想问怎么回事的他,看见眼前数名士兵瑟瑟发抖满眼惊恐的望着他的身后。
这。。。
“咕噜!”
李啸狠狠咽了下口水,额头上的冷汗如珠串般顺着面庞缓缓淌下,耳朵仿若耳聩一般,仿佛周遭整艘船。。。整个河道都静谧无声,听不到一丝杂音。他颤抖着缓缓转过身躯。
一道高大如山岳般的身影傲然矗立在甲板之上,周身散发着仿若实质的无尽威压,明晃晃的铠甲被鲜血浸染得一片猩红。
江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那背后的战袍迎风狂舞、烈烈作响,其手中的长槊不断滴着温热的鲜血,一滴、两滴……殷红的血滴落在甲板上,绽放出一朵朵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花。
李啸望着那身影,双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摆子,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贾玌勾起嘴角,对一旁十来名手持钢刀、满脸惊惧的士兵视若无睹,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李啸面前,冷冷说道:“你就是此次要伏杀我的头领吧!?”
李啸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贾玌冷哼一声,手中长槊向前一指,寒声道:“回答我!”
李啸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带着哭腔道:“侯爷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小的也是被逼迫的啊!”
“奉命?那幕后主使是谁?若老实交代,我可饶你不死!”
李啸眼神闪烁,犹豫片刻,终是颤声道:“是。。。。。。是扬州卫所都指挥使郑鸿,小的是他麾下的一名千户,都是他用家中老小逼迫小的行事的,请侯爷明鉴,饶我一命!”
贾玌历经一番杀戮心情舒坦,咧嘴一笑,看着眼前李啸一副孬种的样子,思索道:“还未到扬州,便给我送上一份大礼,真好。不过为什么派你这样的废物来伏击我,是警告吗?
连让我尽兴的资格都没有,真没用!”
李啸嘴唇抖动,将贾玌的话尽收耳中:
‘不是,哥们?一条船就二三十号人,几个呼吸就被你撂翻一艘,还穿着重甲一跳就是几米远,我也就二十来艘船,怎么打!?’
在林宇的指挥下,战船撞开周遭的小船,来到贾玌身旁。
“侯爷!”林宇带着数人跳下战船,来到贾玌身边。
贾玌一挥手:“将李潇以及一众俘虏带上船。支援后边的弟兄!”
士兵们得令,迅速行动起来。李啸被五花大绑着推搡到船上,其他俘虏也都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