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在营帐中大发雷霆,将面前的桌子掀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努尔哈赤一世英名,纵横辽东几十载,难道真要栽在这贾玌小子的头上!”
营帐中来回踱步的努尔哈赤不满地说道,仿佛是在跟“天神”抱怨。
“我后金勇士,个个骁勇善战,此次攻城,准备如此充分,全力其出竟还是无法拿下这小小的西平堡!”
他大声怒吼着,声音在营帐中回荡。
一旁的贝勒和将领们噤若寒蝉,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努尔哈赤的怒火。
代善犹豫了一下,上前安慰说道:“阿玛,此次失利,实乃意外。那贾玌小儿运气太过于好,又有那些不要命的死士……”
“住口!”努尔哈赤打断了代善的话,“运气?难道每次失利都要归咎于运气?天降大雨,使得庆军火器无法使用,这还是那贾玌的运气,我后金勇士何时变得如此不堪!”
代善连忙跪下,低头说道:“儿臣有罪,请阿玛息怒。”
皇太极见努尔哈赤大骂一通,出了口气,便上前提醒道:“阿玛,如今这西平堡是攻不下来了,而且现在还是天降大雨,道路泥泞,不知广宁城那边。。。”
情绪缓和下来的努尔哈赤坐在大椅上,沉思起来,营帐内寂静一片,皆是大气不敢喘。
“分兵,今夜要悄无声息赶赴广宁城。”
此话一出,努尔哈赤将目光投向皇太极。
“皇太极,由你率领三千索伦兵清扫赶赴广宁城中的一切斥候,我大军分兵攻打广宁城的消息不能让庆军斥候知晓。”
努尔哈赤望向剩下的几位贝勒,说道:“我欲留下三万人围困西平堡,围而不攻,但不得让其知晓我大军分兵赶赴广宁,更不能让其突破包围圈,你们谁愿意留下坐镇!?”
几位贝勒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回答。他们心里都清楚,留下来坐镇这西平堡,面对那勇猛难缠的贾玌,绝非易事。
营帐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努尔哈赤的目光愈发凌厉,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诸位贝勒。
良久,依旧无人应答。努尔哈赤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喝道:“怎么哑巴了?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平日里的威风都哪去了?”
贝勒们被努尔哈赤的怒喝吓得浑身一抖,但还是沉默不语。
“莽古尔泰!你来说!”努尔哈赤指向其中一位贝勒。
莽古尔泰身子一颤,硬着头皮道:“阿玛,儿臣……儿臣恐怕难以胜任此任。那贾玌太过厉害,儿臣……”
“废物!”努尔哈赤大骂道。
他的目光又扫向其他贝勒,“杜杜,你呢?”
杜杜咬了咬牙,低头道:“阿玛,儿臣也……”
吃过贾玌夜袭亏的杜杜并不愿意面对西平堡中那士气强盛的庆军以及贾玌。
“哼!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努尔哈赤气得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最终,他停下脚步,手指着一直不敢吭声的代善,厉声道:“代善,就你留下!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代善脸色不好看,但也不敢违抗努尔哈赤的命令,只得跪地应道:“儿臣领命,定不辱使命!”
努尔哈赤冷哼一声,“都给我听好了,此次分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