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抄起蓝底书册,快步靠近墙壁前的青桐烛。
还第三十二章,第五回,魔头记得竟比她还清。
这,乃祸源,烧了省事。
橘色火苗舔舐书册边角的一瞬,一股寒阴之气荡来,铜灯上十八支烛火全数熄灭。
温禾心如明镜,悻悻端着书册,返回玄冰床,乖乖搁置一角,破罐子破摔嘟囔道:“不让烧,就留着,待留成孤本,卖笔钱。”
赫连断微眯眸,墙垣熄灭的连枝灯烛尽数燃亮,他望着垂首不敢直视他的蒜苗,“本君说的不对?你方才举动并非再效仿影妃?”
书里三十二章,确实讲得是赫连短与影妃的缠绵床事。
影妃天生一副柔若无骨的小手,捏揉在赫连短身上,那不叫按摩,叫挑逗,每次影妃为赫连短按摩解乏,都必按到床榻上去。
温禾思及情节,遽然抬头,“我绝非效仿影妃,你莫要什么事都要对号入座,硬往书里编排,你并非赫连短,我也不是你的魔妃。”
空气窒闷,恍惚的烛光中,赫连断蓦地启唇,“你当初为何起名叫赫连短?”
温禾心下一悸,这真是道送命题。
眼皮似缀了千斤顶,温禾拼足力气及勇气才敢瞥赫连短,不,赫连断一眼。
对方半面脸埋入烛光阴影,另半面脸则显出无比虔诚的求知欲。
“是为了……是为了呈现反差萌,名字叫短,实则……不短。”后头越说越气短,最后俩字,温禾自己都听不清。
魔头却听的真切,呵了一声,“你倒了解本君。”
温禾:“……”
不对,了解什么,了解个锤子啊。
温禾老脸一红,此话题必须得终止。
赫连断食指搭在封册上,闲闲敲几下,“你当初写这些情节,作这些艳画时,心里是如何想的?”
温禾:“……”
好刁钻的问题,魔头到底想问什么。
温禾支吾半响,只小声道一句,“我忘了。”
觑一眼耳根红透的蒜苗,赫连断眼梢一挑,“忘了?那么接下来,影妃为赫连短按摩完之后的情节,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她写得能不记得么。
温禾咬咬牙,强力压制内心翻滚的羞赧之意,带有报复性道:“君上问的这般仔细,可是打算场景还原,那么接下来的场景,是赫连短为影妃洗脚。”
因着影妃一双柔若无骨的素手,让足控赫连断联想到一双玉足,当即着魔卫搬来龙凤盥盆,为影妃濯洗近乎一个时辰的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