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不紧不慢道:“我只是不想徒增伤亡,梁山并非没有能力一口吃下祝李二庄!”
“狂妄!我若想留下柴大官人,你觉得你还能走出李家庄吗?”厅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已是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武松和孙安向前一步喝道:“龙潭虎穴我们也闯的,一个小小的庄子还想留下我们?”
柴进拉住武松和孙安,沉声道:“既然李大官人一意孤行,那咱们就战场上见分晓。”
李应犹豫不决,手举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下,主要是柴进身后的那两个大汉给他的威胁太大了,似乎每一个都不弱于祝家庄的那个栾廷玉。
他有种被凶兽盯上的感觉,毛骨悚然,学武有成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危机感。
但同时李应也跃跃欲试,欲与二人一较高下,或许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能助他突破至先天境七重天。
“我和他比斗一番!我赢,你们留下;我输,你们走,祝家庄之事也与我无关,如何?”李应组织了一下语言,指着孙安道。
“一言为定!”柴进没想到事情最后出现了转机,这李应明显借机不想帮祝家庄的态度,等下他说不定会借机伤在孙安手中。
孙安抽出腰间的双剑,意气风发道:“看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俺不让你输得那么难看。”
李应吩咐杜兴让庄客都回去休息,他和孙安来到演武厅之中,点燃火把,将场地照的通明。
李应身着绛红战袍,自兵器架上取出一杆浑铁点钢枪,摆了个‘拨草寻蛇’枪式道:“请!”
孙安弓步持剑,左剑防守式,右剑进攻式,也不搭话,脚下如蝴蝶穿舞,双剑缭绕着赤色火焰撩斩过去。
李应挺枪,不急于进攻,左右横档,三五个回合之后,两人试探结束,已对敌手的实力有了大致估算。
李应长枪舞动,灵动霸道,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孙安剑法行云流水,如同蛟龙出海!
演武场中,两人身影交错,剑与枪相互碰撞,如同雷鸣炸响。激荡的剑气落在兵器架上,风吹过,兵器架散乱倒地。
白色的枪芒闪过,无论是铁木柱还是花岩地板,尽皆被洞穿。
“西方白帝之金气,李应走的是这条路子。”
终究是孙安的实力更胜一筹,渐渐压制住了李应,但李应也不想输的如此难看。他瞅准机会大喝一声道:“小心了!”
一柄飞刀从李应背后甩出,犹如闪电一样射向孙安的心脏,飞刀速度之快,几乎在李应话音落下,已飞至孙安身前。
孙安左手剑竖在胸前,“铛!”飞刀落地,但是巨大的冲击力撞在孙安的剑上,还是伤到了他。
上身衣衫爆碎,胸口处有血迹渗出。
“果然有些本事!”孙安舔了舔嘴唇,战意更胜,先天之气过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双剑之上的赤色光华如同真的火焰一般,再次挥剑斩向李应。
两人战斗更加迅猛激烈,如火如荼,又过去三十个回合之后,李应背后的五柄飞刀已消耗一空,但他的气息也达到了顶点。
蓦然之间,李应周身气息猛然暴涨,挺枪荡开孙安道:“你们走吧,祝家庄之事,我不会再掺合。”自顾自盘腿坐下,开始巩固刚突破的修为。
“原来是把俺当成磨刀石了!”孙安并没有上前打破李应突破的意境,而是退回到了柴进身旁。
“真是好运道,我本以为他会故意伤在你手中,没想到竟会是临阵突破,如此也好,承了咱们的情,他也不好再插手祝家庄之事,我们也算是达成目的了。”柴进道。
四人于夜色中离开李家庄,当真应了那句;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