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将二人送到两艘快船上,并将包裹塞在他们手中道:“但有难处,两位兄弟可携家眷同上梁山,忠义厅内永远有你们一把交椅。”
朱仝和雷横相视一眼,挎好包裹,抱拳道:“但有那一日,不敢奢望交椅,惟愿做大官人的马前卒!”
“保重!”
“大官人保重!”
直至两艘快船消失在视野之中,柴进才折身回山。
话说朱仝和雷横牵着宝马,刚要进入郓城县,一个黑矮的汉子喘着粗气跑到二人身前道:
“两位兄弟如何敢大摇大摆地进来,有捕盗巡检的士兵偷跑回来,说你们投了梁山,如今县令爷下令要拿你们下狱。”
朱仝气的美髯发抖道:“我二人虽然被梁山好汉请了过去,但不曾变节,如今我二人回来,却要将我们下狱,是何道理。”
雷横同样不解道:“公明哥哥,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二人的为人吗?”
黑矮大汉正是宋江,他压低声音,避开路人道:“宋江自是相信两位兄弟,但县令爷顶不住悠悠众口啊。”
“我们自回城,说清便是。”朱仝执拗向城中走去道。
“唉!两位兄弟何必赌上自家性命呢,不若去晁保正家中躲一段时日也好!”宋江苦口婆心道。
只是朱仝二人执意而行,他实在是劝不动。
朱仝刚到家中没多久,立时有十几名衙役闯进府中,扬声道:“县令有令,朱仝作战不利,损兵折将,拿下问罪!”
朱仝虎目一瞪道:“休要伤我家眷,朱仝自去面见县令爷。”
果如同宋江所言,朱仝和雷横二人根本就没有见到县令爷就被戴上禁元枷锁,套上手铐,脚铐,关进了大牢之中。
更是将二人家中的财富,宝马全部牵到县令面前。
“县令爷,您看这两匹宝马何等雄俊,还有那沉甸甸的金银。朱雷两位都头打了败仗,还被梁山赠送如此豪礼,若不是别有图谋谁信!”同为押司的张文远在县令耳边谄媚道。
郓城县令素来喜爱朱仝,自然知道他的秉性,不相信他是会做出这等事之人。
“此话老夫只听一遍,你下去吧。”
“是!”押司张文远低首退了出去。
郓城县令盯着金银和宝马看了许久,道:“来人,将朱仝带过来。”
“是!老爷。”
郓城县令的书房之中。
“朱仝,你实话实说是怎么回事,本官还是相信你的。”郓城县令令人为朱仝除了枷锁和脚镣。
“禀相公:当日于祝家庄不敌梁山,我与雷横二人被带到梁山,但我二人并未从贼,且梁山也不欲与官府为敌,是以最后将我们放了回来。”
“那宝马和金银又是怎么回事?”
朱仝心思一动道:“是梁山与我们的赔礼。我与雷横二人只想要宝马,正欲将金银献给相公。”
郓城县令忽而展颜道:“原来如此!老夫的任期将至,也不想再生事端。既如此,你将金银送来,留下宝马。此事到此为止,你我心知肚明就行。”
“听相公安排!”
就这么水灵灵的,朱仝和雷横从大狱中水灵灵地走了出来,梦幻而戏剧,完全出乎宋江和张文远的意料。
而在梁山之上,一个谁也不服谁的比试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