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远不如荣国侯府,甚至一度降至冰点。
尚书夫人咬牙暗恨,指着跪在祠堂里的陈沁骂道,
“我真是瞎了眼把你娶进尚书府,竟敢私通外男,你此举将你死去的丈夫孩子,还有尚书府置于何地?”
陈沁哀怜痛哭,
“娘,我没有……”
贺瑄是弟弟啊,怎会是外男?
尚书夫人更气,
“没有你为何要私下收他几千两银票,还有首饰?”
尚书府一年的嚼用也不过一万多两,陈沁一人就敢拿下这些,恐怕是早就有意抛却寡妇身份了吧!?
她冷笑,
“若非见你日日不出门,怕你再东想西想出事,我也不会撞见你用着千金都难买的银丝炭。”
然而被她戳破后,陈沁还在不断狡辩抵赖。
自她成为寡妇后,见谁都是一副要害她的模样,起初尚书夫人还为陈沁发卖了一批多嘴多舌的下人。
结果陈沁对克人之言深信不疑,整日疑神疑鬼,连府里送来的丫鬟不要,炭也不点,生怕尚书府里的人要吃了她。
冲喜一事不假,可尚书府也不是乌烟瘴气之地,每每见她如此,尚书夫人都要气的肝疼。
担忧陈沁无脑惹事,她将环境最好的春花院送给她养心,结果人家丝毫不领情!
清潭池水无人打理变得死气沉沉,这对主仆整日只会自哀自怨,怨天尤人。
真是不识抬举!
她摁下了陈沁不端之举,心中对荣国侯府的不满到达了顶峰。
吏部尚书府后门。
绿衣哭哭啼啼向贺瑄抱怨,
“尚书夫人不仅苛待主子,还命她去祠堂长跪三天,主子身体本就弱,这般跪下去可怎生得了?”
她无法。
便只能向贺瑄求救。
毕竟贺瑄对她家主子情真意切,不像旁人,只知晓嗟磨陈沁。
徽墨安慰着绿衣,贺瑄沉吟片刻道,
“明日年宴,尚书夫人不会让她久跪,你回去仔细照顾你家主子就好。”
皇宫的年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但陈沁的亡夫少年天才,死前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陈沁也被追封为宜人。
尚书夫人估计只是吓唬陈沁而已。
对于这位年少时的表姐,贺瑄记忆还停留在她瘦弱却关怀他的身影上。
因此明知陈沁此举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他也未曾怨怼。
绿衣愤愤瞪了贺瑄一眼,发觉贺瑄真的不愿出手相帮后,恼怒的跑走了。
也是,世子爷怎会理解她家主子的苦!
她定要向陈沁好好说说世子爷的冷漠,叫主子冷一冷他。
前些日子陈沁盼着世子爷出现,可直到主子出事世子爷才来,真是无情。
跑回尚书府的绿衣脑海忽而一闪,想到丞相府与荣国侯府的流言,先是一惊,随即愈发愤懑,
好啊,原来是有其他女子在侧,不要她家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