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的?宋溪浔一开始听不懂这人的意思,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是在嫌自己啰嗦,于是不容拒绝地总结道:反正你今晚睡前要吃药,明天要穿冬季校服。
好吧尚迁迹抓着那人的左手放在自己手心把玩,不情不愿地应下了,随后又小声说道:嗯,电视里的。
两人回寝室后已经接近十点整了,其他室友因为时间充裕聊得不亦乐乎,宋溪浔快马加鞭地洗澡洗漱洗衣服,卡着熄灯的时间点才准备上床睡觉。
草,我一个只会画火柴人的人被推上去比赛,真不知道王老秃怎么想的。
刘妙一想到今天比赛现场其他同学画纸上生动形象的人物,和自己画纸上面目狰狞的怪物,她就恨极了那天在办公室向黑恶势力低头的自己。
我也一样啊,实在不知道学校里有什么好拍的,最后交的那张拍的教学楼。
因为上学期运动会带了拍立得的姜依缘被迫参加摄影比赛,为此她还特地去借了一个单反相机。
她们班在这次艺术节活动就和运动会差不多,基本上都是靠班主任强迫才能勉强凑齐名额。
宋溪浔坐在床边听她们说话,低头看到尚迁迹抱着一盒纸巾走到阶梯上,才想起来她还没问她今天钢琴比赛的事。
宋溪浔默默地往外边挪了一点,等着面前的人上自己的床,只见对方抬起头,却没有要上来的意思,两人在黑暗中沉默地对上视线。
要上来吗?宋溪浔还是主动问道。
上哪里?尚迁迹突发奇想地反问。
上宋溪浔愣了一下,继续道:上床
嗯?
不、不是我是说能不能一起躺一会?她看着面前的人纯真的模样,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奇怪明明妹妹也没有想到那些奇怪的意思,她怎么可以想到那种事情上去
好。掩藏起眼里狡黠的笑意,尚迁迹如愿以偿地躺到宋溪浔身边。
今天的比赛还顺利吗?宋溪浔用双手把那人的右手包在掌心,试图让她觉得暖和一些。
嗯,我觉得没有弹错的音。尚迁迹心想如果最基础的儿歌都能弹错的话那她的一箩筐证书岂不是白考了。
那很好呀,宋溪浔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严肃地说道:对了,你还没吃药。
我不想吃。尚迁迹往被窝里缩了一下。
感冒冲剂又不苦,我去给你泡,用我的保温杯好吗?我去洗一下。宋溪浔自顾自地坐起身就要下床。
啊?可是宿管要来查寝了。尚迁迹拉住宋溪浔。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在学习以外的事上这么果断。
我就跟她说我突然肚子疼,出去泡药没关系的。
嗯好吧。见对方如此执着,尚迁迹只好乖巧地躺回被窝里,等着姐姐回来。
她这算是为了自己说谎吗?
尚迁迹抱着白色的枕头,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贪婪地嗅着那人身上残留的体香。
她想到她们拥抱时她温暖的身体,牵手时她手心的纹路,亲吻时她柔软的肌肤
她好喜欢她的姐姐,好想和姐姐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想要姐姐完全属于自己只属于她自己就好。
至于其他碍事的人消失也可以。
柔软的枕头被挤压到变形,床上的人披散着长发,眼里都是赤裸裸的欲望和病态的痴狂,除此之外,还有几分阴鸷的寒意。
宋溪浔全然不知道自己床上发生了什么,翻箱倒柜才找到备用的保温杯和感冒药,随意地披了一件秋季校服外套就出去了。
好巧不巧刚走到拐角处就撞上了从五楼上来的宿管阿姨,好在对方见自己手上的杯子和药,还有此时被吓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只叫自己快点吃药就去查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