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只要不让我回京什么都好说。”
苏晚瑾赶忙着点了点头答道。
看她总算老实下来的模样后,许京墨才收去了刚才认真威压的气势,转而便再一次露出了那抹温和的笑揉了揉她的头顶。
“阿瑾愿意如此自然是最好的。”
“我已将接下来几日的方子都已经一一写好,照着那个方子也能调理一番你的身子。”
虽然他心理很不愿意,但如今眼下让千面狐留在苏晚瑾身边明显是最好的选择,寒鸦阁等人还在那边等着祭祀回去,而自己也要尽快去一趟禁书阁先一步翻找那些古籍来调配出解药。
很快他的理智便战胜了感情深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后又道:“我们会让玉木伪装成你的样子跟我们先一步离开,然后千面狐留下来看护着你。”
听到如此,也就是说自己之后便又要与千面狐相处一段日子,苏晚瑾的心理有一些复杂又带着莫名紧张感。
但是她仔细想了一番后却也合理,很快便点了点头认真道:“许老师,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我会先在这里好生敬养着吃完你开的方子后在出发的。”
见她妥协后许京墨才拿起桌上的药碗离开了屋内。
待送走了许京墨,苏晚瑾才从床上坐起了身又莫名的抬起手掌看起来,那道疤痕相对于最开始时已经消去了许多,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浅浅的痕迹。
她坐到了铜镜台前打开桌上的棕黑色的木匣子看了起来,或许是考虑到光线的原因,窗台的位置便位于旁边,尽管是细小的秋风吹在身上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吹进了骨子里一般充满了寒意,喉咙的痒意再次忍不住侵袭而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阵咳嗽声。
这一刻苏晚瑾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状况明显越来越差,心里不禁担忧起来自己究竟能否撑到再次与江栩竹见面了。
从厨房回来的玉木听到屋里一阵阵咳嗽声,走进屋内就看到苏晚瑾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乌发倾洒在身前同时不断拿着手绢捂住嘴咳嗽的动作后便赶紧走过去将窗户关好,又拿起木匣子里面的白纱披风为她盖了上去后才关怀的问道:“苏姑娘,可感觉有何异样?”
“我去请许大人来帮您看看?”
苏晚瑾摇了摇头,不经意的看了看铜镜里自己此刻的模样,或许是刚才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有些憋了的缘故,苍白的脸稍稍泛着一点红润,但是唇却有一些发青不已,强忍住咳意后才缓慑的答复起来:“我没事,老毛病了,不咳就好了。”
“如今什么日子了,怎么感觉比以往都要莫名冷上几分的感觉。”
“已是重阳节了。”
“您身子本就不好该多穿一些。”
她回答问题的同时便开始拿起桌上的木梳子细细的梳妆起来。
“我就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原来都在忙着过节啊。”
苏晚瑾一边说着的同时很快又注意到那台上摆放满了一堆胭脂水粉,单单口脂颜色不一致都占了10多罐,更不要说其余的了,作为一个女生都要看花了眼,不觉有些头晕起来开口问道:“说起来,我们在哪呢。”
玉木将她的青丝理顺后又从木匣子里面将衣服拿出来后走进白梨灰色的屏风出来笑道:“我们现在在伍余城,这里是钟府。”
还在摆弄着桌上一堆胭脂水粉与观摩着一朵朵精美簪花的苏晚瑾听到她的答复,拿着簪花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
那晚千面狐自己亲手砍了钟舒夏的记忆也莫名的浮现而出来,如今再次回到了这里也不知千面狐是何感想。”
“苏姑娘衣服已经放好了,本是打算伺候你更换的,但是听说你不喜欢别人伺候你更衣。”
“你自己能搞定吗?“
听到玉木的话音再次响起后,苏晚瑾将那银杏叶的绢花放回了锦盒里面同时回道:“我自己可以的。”
玉木挑选木匣子里面簪花的功夫,便见苏晚瑾此刻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见她走出来并没有换上自己挂进去的衣裳,而是换上了另一件衣服后不禁觉得有一些可惜又忍不住好奇发问道:“苏姑娘,怎么不穿木匣子里面的衣服呀?”
“那件可是千公子精挑细选出来的,您不穿不就浪费了吗?”
苏晚瑾听到这里回想起那件衣裳到确符合千面狐的审美,但是颜色确过于显规鲜艳,更何况还是钟家主逝世未满一年的情况下,虽然千面狐嘴上不过多说什么,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但是那一身朴素的行头也会不自觉的出卖了他自己服丧期的内心。
“以后有机会在穿就好了,素一点吧。”
她一边说着便在铜镜前坐了下来,脸上的红润褪去了几分后使得肤色更加苍白不已,玉木听她的话稍稍叹了口气继续道:“您这身衣服,就算不想素也只能素一些了。”
嘴上虽如此说着但是手在这一刻已经开始熟练的摆弄起那乌黑的长发来,或许是素的缘故,这一身着装并没有耗太久时间一下便已经弄好了。
“搞定了!果然不亏是上一代祭祀大人的女儿,无论穿什么都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