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帮他多辩护几句吧!
“所以呢,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给那个小矮子准备生日礼物了吧?”太宰治顿了顿,叹气一声,“唉,我问了一句废话,你肯定会给他准备的。”
“嗯,是生日礼物。”
“没必要你亲自送上门,塞到本部的来访者信箱里不就好了?”太宰治嘟嚷了一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对了,顺便帮我的匿名举报信也一起丢进去吧?这次连受贿的证据都有了!”
“举报能不能成功不好说,但中也君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的。”月见里虹映说,“而且来访者信箱根本不可能塞下——但港口Mafia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太宰治轻快地说:“把中也的帽子钉在墙上,不就有了吗?”
月见里虹映:“……”
确定不是你被钉在墙上吗?
“你送了他什么礼物?”太宰治好奇地问。
月见里虹映答道:“跑车。”
太宰治以一种猜到了但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不会是前段时间拍卖会成交的那台法拉利250GTO吧……”
月见里虹映坦然承认:“对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要是我以后也把它炸了,你会生气吗?”太宰治特地以一种故作可爱的声线试探道,仿佛这样就能让对方为他放宽底线。
但很遗憾,这么做没有用。
“你觉得呢?”月见里虹映轻柔地反问,像是夜晚在森林迷路时吹来的一阵阴风,“那我只能把你送到黑医院卖掉器官了,能回本多少就是多少。”
“呜哇,好吓人——”太宰治嘤嘤了一声,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似的,装得很逼真。
突然,他话锋一转,兴奋地说:“但摘除所有器官是我没有考虑过的死法呢!我想试一试!”
月见里虹映:“……”
着实没想到还能这样。
太宰治沉醉在想象中,陶醉地继续说:“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以神圣的心情期待着死亡的到来,而麻醉后的身体感受不到痛觉,被手术刀干脆利落地剖开,将内部一点点地掏空——”
月见里虹映冷淡地打断道:“结果黑医院的医疗条件太差了,麻醉在中途失效,你强忍着疼痛睁开了眼睛,发现主刀医生是森先生。”
“呃……”太宰治被噎了一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月见君,不要一本正经地说出鬼故事,太吓人了。”
“那麻烦你快点告诉我中也君的住址。”月见里虹映友善地提醒了一句,“请不要告诉我假地址,除非你想让我冲过来揍你一顿。”
太宰治浮夸地哀嚎:“我居然比不上一台送给蛞蝓的玩具车吗?”
月见里虹映努力用不伤人的方式,委婉地说:“好歹值五千万美金呢。”
很好,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委婉。
他正想催促对方快告诉他地址。突然,裤脚多了一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小见咬住了他的裤脚,它很努力地想通过拉扯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提醒他忽略自己太久了。
“终于舍得跑出来了?”月见里虹映弯下身子,单手把它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之前哄你出来还不肯理我。”
小见翻了一个身,四脚朝天地趴在他的大腿上,露出了白花花的腹部,一边打滚一边喵喵地叫。
太宰治听到猫叫声,略微惊讶地问:“你养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