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冬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嗯?黎落和邵宇呢?”
“那个校草小哥和hiphop小哥?”谢梦摆好调酒器,“一个被男朋友接走了,一个跟着小姐姐走了。”
刚好抬起头的于沐则听到这句话,翻了个白眼:“真他妈狗。”
郭文冬玩着手机,看到了邵宇发来的消息,诧异问了句:“黎落怎么也不说一声,我问问他到家没。”
谢梦轻咳一声:“欸,你们那个金发小哥的男朋友挺帅啊,戴了个口罩都能看出来那种禁欲又霸道的气质。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所有酒钱结了,抱着他就走。”
于沐则听着,顿时一脸酸意,对郭文冬道:“行了,别问了,问也是在他家对门。走吧走吧。”
郭文冬那若有若无的一丝顾虑感也打消,两人叫醒宗韩,走出了酒吧。
他们没注意到,明明夜色正浓,此刻的酒吧却几近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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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就好像打开了一个闸口,却依然看不真切,只是黑,一片黑暗,连点月色星光都没有。
荒郊野岭,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儿人烟,十几岁的男孩子缩在树下,铺天盖地的恐惧与无助袭来,和着月食的夜空近乎吞噬了他。
好黑,怎么会这么黑。
我是谁,我在哪儿。
“黎落。”那个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还有些许温柔:“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沈知曦胸口的伤?那可是你的杰作。”
“听说你忘了,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沈知曦。来,我给你讲一讲。”
黎落整个人都处在恍惚的状态,挣扎着想捂上耳朵,却被挡开。
“既然席家选择了把那个杂种带回来当继承人,肯定是不会让他对别的人别的事有所牵挂。无奈两小无猜,感情太深,于是让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个时,你还不是率先向他动了手。然后呢,你以为沈知曦会坐以待毙吗,胸口还流着血就把你拎到了荒郊野岭。不过还算是没要你的命,也就像拴狗一样把你拴了整整一夜。所以啊,黎落,到底是谁背叛了谁?谁更惨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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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曦一路飙车,抽空看了眼手机,黎落依然没有回复消息。
心底的不安越扩越大,他骤然想起自己还有于沐则的电话,连接蓝牙拨通了。
“你们在哪儿?”沈知曦嗓音有些哑。
“嗯?沈影帝?”于沐则和郭文冬对视一眼,“我们在出租车上啊。”
“黎落呢?”
于沐则一愣:“他不是被你接走了吗?”
沈知曦微怔,继而呼吸一紧,握方向盘的指节有些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没有,”他低沉道,“你们最后一次在哪里见的他?”
于沐则懵了:“没,没有?那他”
“最后一次在哪里见的他?”沈知曦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语气是于沐则从未闻过的怒意。
“酒吧。”他赶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