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她跟我说什么?”
那边,裴远珩冷冽了语气,“我以为给你一次教训,你应该会长心。”
“先生,袁晨不明白,袁晨到底做错了什么?”
上一次是因为沈黎生病,她不过是没有及时的找医生过来。好,先生要罚她,她也认了,可这次呢?她才刚刚回来,什么都没做,错在哪里?
又是良久的沉默,久到袁晨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心也开始无规则的跳动,凌迟恐怕也不过如此罢了,而她此刻竟然会觉得异常煎熬。她大气不敢喘上一口,只紧紧的握住手机,“先生,您告诉袁晨,袁晨到底错在哪里?”
“袁晨。”
裴远珩低沉且淡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她却是有些害怕了,却只听得他说,“以后待她如待我。”
袁晨又是一怔,心口倏然紧窒,呼吸都觉得困难,她却是急急的要去按掉那通话键,可那她又舍不得错过关于那男人的一字一句。
“我跟沈黎已经结婚了,以后,她便是我裴远珩的夫人,你得听命的人。
”
“先生……”
是什么?碎了一地,割了心间那块肉?疼的她面色发白,那握着手机的手却是一紧,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床沿边上的旋木,那指甲划到木刺上,生生的翻开来。
钻心的疼痛淹没了她的理智,也一并抽空了她的灵魂。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便是如此了吗?
竟是结婚了,先生竟是跟那个女人结婚了,那个不堪的女人!
晚上向东回去城西别墅的时候袁晨正与闵习讨论苏岑的病情,资料是早前裴远珩便传给闵习的。
两人也讨论的差不多了,待向东一走进,袁晨也结束了最后一句话,有些怔然的看着向东。
“好久不见。”
她莞尔一笑,瞧见向东那视线正落在她的手上,随即往后藏了去。
向东也只是勾勾唇角,视线从袁晨身上移开,眼底那一抹讥诮却是让袁晨看的彻底。袁晨神色微敛,不禁薄怒。
向东绕过她上了楼,袁晨更是气结,同闵习道了声晚安便也跟着向东上了楼。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而屋外,却有人坐立难安。
袁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觉得气结,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突破口。
这样的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深受煎熬。待到向东从浴室里出来时,她已然站立在窗前,僵硬了肢体。
向东蹙眉,手上还拿着浴巾,却是对袁晨这样不合时宜的出现而感到不适。
“有事?”
往常的袁晨绝对不会这样失态,虽几个
月不见,可想到对袁晨的了解怕是世上也没别人了。
他们当年是一同跟随了先生的,也算得上是先生的左膀右臂,朝夕相处下,向东自然也是知道袁晨的那些心思,可他也知道先生无意于她。
袁晨在这一刻是尴尬的,当看着向东走出来后她就后悔了,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番举动并不妥当。可这会儿她已经来了,也没有立马就走的道理。
向东看袁晨不说话,只斜眼看了她一眼,便走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妥帖的出来。
“有事便说,你知道的,我一定不会瞒着你。”
“先生他……先生他真的跟沈黎结婚了?”
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向东微挑眉,手还拨弄着毛巾,擦拭着短发,听到袁晨这样问,下意识的看向袁晨那受伤的手,轻笑。
“我记得起初跟随先生的时候,先生曾说过,你比我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