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寻缓缓勾唇一笑。
看着萧胤离去的背影,她想,也许萧承熙真的没有说错,她的这份美貌,足以在陛下身边站稳脚跟。
萧胤刚走,茯苓就匆匆进来服侍虞江寻梳洗打扮。
茯苓站在虞江寻身后,忽然俯身与她耳语。
“才人,今儿个林婕妤她只怕是无心去请安了。”
虞江寻问:“跪了两个时辰,走不了路了?”
茯苓摇摇头,道:“方才奴婢在院子里听见婕妤哭泣的动静,还隐隐听到说……似乎是她的父亲在朝堂上被人弹劾了……”
“奴婢不懂这些,不过婕妤既然哭了出来,只怕是出了什么事。”
虞江寻一怔,拧着眉疑惑地问:“难道……这也是陛下做的?”
“奴婢觉得,昨夜陛下既然会惩处婕妤,想来也和她在朝堂上的父亲有关吧……若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怎会平白无故被人弹劾?”
林婕妤刚被萧胤罚跪,第二日清晨就得知她父亲出了事。
前朝后宫彼此牵连,只这一下,林婕妤可谓是失了势。
这些时日估计都不会有精力再想着去对付虞江寻了。
“茯苓,你不觉得很巧么?偏偏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同时找上了林婕妤。”
茯苓呵笑一声,有些眉飞色舞。
“还不是因为她平日里爱刁难旁人。”
说完,她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地为虞江寻梳头发。
她们毕竟还同处一宫,需得格外当心隔墙有耳。
虞江寻也没再多想,于她而言,最起码这两日可以轻快些了。
她刚梳妆完,带着茯苓出了门,茯苓又兀自添上一句:“孙采女昨日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虞江寻抬起的脚步滞留了一瞬。
“才人,奴婢只是想提醒您,侍奉君主,千万小心。”
一不小心,可能就要没命了。
虞江寻呼出一口气。
与她相处时的萧胤,是只暂且收起了利爪的老虎,可他始终是虎。
更何况虞江寻与他相处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是不了解萧胤。
东宫,明和殿。
阿芷刚被解了禁足,数日不见萧承熙,她憔悴了不少,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