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承宗此人原是京城四品官,因当街调戏妇人,被贬至金陵。
但金陵富庶,说是贬官,倒不如说是有人在背后保他。
陛下听完那男子说完,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嗯,桓璟,辛苦你了。”
赵青岚用余光瞟向福来公公,见他摇了摇头,便对陛下说,“陛下,这是臣的荣幸。”
“哈哈哈哈,不必如此拘谨,桓璟,怎么说朕也是你舅舅,你母亲还是朕一奶同胞的亲妹妹。”
话虽如此,可伴君如伴虎,陛下又是如此多疑之人,赵青岚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而陛下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接着紧盯李相一家。
直到夜深,等李贵妃传人来让陛下前去,陛下便让赵青岚早点回府,说是他母亲也想他了,让福来送送他。
“世子爷近来对身边的人都仔细这些,京城最近不太平。”
福来人如其名,长得就是一张福气脸,他如叮嘱小辈一般告诫赵青岚。
“谢公公提点。”
第二日,静国公府便大设宴,为的就是庆祝世子回府。
汝阳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爱若珍宝,而且还这么得圣人重用,整个静国公府都脸上有光。
沈娆和云烟正慢步走去宴上,她所住的芙蕖阁离主厅甚远,走了一会,便遇到了二房家的七姑娘,赵芸秋。
“我说今儿个怎么一出门就这么晦气,原来是遇到了你。”
赵芸秋是二房的庶女,却因生母月姨娘受宠,在府里的待遇与嫡女无别。
沈娆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扇风,听到赵芸秋的话也不甚在意,当做没听见,绕开她便打算离开。
可赵芸秋却是咄咄逼人,她见不惯沈娆不把她放在眼里,想着她一个父母不在身旁,又一身病痛的孤女,凭什么能够住在她静国公府。
赵芸秋一把扯着沈娆的衣袖,反正这个家里也没有人会为沈娆做主。
“七姐姐又何苦为难我,我倒是不知何处得罪了七姐姐。”
沈娆不动声色地推开赵芸秋的手,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看着就楚楚可怜。
赵芸秋被她的问题问得有些迟疑,一下子竟然没有想到为什么她这副身子骨竟然推得开自己。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还敢上门乞讨,死皮白赖地住在我国公府。”
赵芸秋双手叉腰,一点贵族千金的模样都没有,她全然不提沈娆家里是送了全副身家给静国公,就为了沈娆在府里好过些,在赵芸秋的口中竟成了死皮白赖。
沈娆给云烟使了一个眼色,而云烟马上领悟,用手指飞快地将两颗小药丸扔进赵芸秋和小翠嘴里。
赵芸秋和小翠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嘴里怎么进东西了,沈娆便和云烟趁机离开。
等沈娆和云烟落座,发现赵芸秋和小翠还没出席,便忍不住对视一笑。
云烟忍不住问道。
“姑娘,那个药有什么用啊?”
沈娆冲着她勾了勾手指,伏在她耳旁,轻声说道,“那个药叫噬蚁,吃了此药,几个时辰之后会浑身发痒,时间越久痒得越厉害,没个两三天是别想好了。”
云烟点了点头,叫这对主仆,惹谁不好惹她家姑娘。
若不其然,没过多久,沈芸秋和小翠浑身痒痒,却又因在众目睽睽,不好丢脸,只得忍住了。
静国公老太君前两年就去世了,现如今的国公府自然是长公主当家,坐在主位上,被一群贵妇人恭维。
“听说世子爷殿下受陛下器重,被派去金陵,长公主可真有福气,教出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