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来到便发现了那个仆人,叫人盯着他的行踪,却不料之后他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来过。”
赵青岚说道。
沈娆猜想这仆人应该是在她跟着他进了厢房之后,便不再出来,而刚刚那一举动,多半是为了传递什么讯息。
可惜他们没有劫下那个荷包,不然还能知晓里边放了什么。
还没等他们恼多久,前头“噗冬”的传来一阵水哗声,而四周围一片静谧,不一会,一个小丫鬟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沈娆和赵青岚一听,赶忙跑了过去,片刻,宋府的家仆都赶了过来,场面一度混乱,那管事的还问那个喊叫的丫鬟说是谁掉了下去,丫鬟眨了眨眼,也是茫然。
“我……我不知道啊,就看到湖面传来了声音。”
那管事的还想多问几句,但见丫鬟也是吓得愣了神,只好作罢,叹了口气,让其他家仆捞人。
俄顷,家仆便从湖里捞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家仆颤巍巍地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随即睁大了双眼,“没……没气了!”
次日清晨,大理寺的人便来了宋府。
为了调查真相,当日在宋府参加宴席的人都留在了宋府过夜。
“沈姑娘能否说说昨日夜里的行踪?”
审刑的院使旁站着一位负责记录的官员,两个人对面正是沈娆和李婺华。
“昨晚来了宋府,便进了后厅落座,之后因三急寻茅房,然后便不小心迷了路,走到了宋府厢房,还是齐宴安齐公子好心带我出来,去了前厅,后又与江公子和齐公子一道回了后厅,不过不一会喝酒喝的有些闷,我为了透透风,便去过那个花园。”
院使点点头,问道:“那沈姑娘这些踪迹都有旁人在场吗?”
“除了自己不小心去了厢房以外,都有证人为我作证。”
沈娆淡定地说道。
她除了隐去自己是故意跟到厢房以外,其他都如实相告。
而院使却问:“噢?所以沈姑娘也见过落水那人了?”
“不曾,就是听到了动静。”
“沈姑娘可有证人或是证据证明?”
沈娆抿了抿嘴,抬眸道:“有,静国公世子,赵青岚,我在那碰到他也在吹吹风。”
院使一愣,“世子爷也在?”
“对,我们还聊了几句,之后便听到了湖里传来动静,还有一个丫鬟的喊叫声。”
而李婺华也是交代了自己的行踪,说罢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院使大人,能否告知我们,这人是怎么怎么死的?”
沈娆也是好奇。
那人一捞上来就没了气,可听到他掉下来时,他却连挣扎都没有,实在是可疑。
院使沉吟片刻,那如铜铃般的眼睛定了定,便道:“我们找仵作查过,死者在落水前便中毒身亡。”
怪说不得,那人连挣扎都没有,原来是早就死了。
院使还道,此人是宋家的家仆,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昨夜原是在厨房劳作,也不知怎的就死了。
大理寺还排查了宋家所有人,包括平日里与那人结过仇的。
不幸的事,此人平日里好逸恶劳,得罪的人太多,连调查都不知从何处查起。
宋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