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推得干干净净……”
话犹未毕,忽听得豁喇一声,西首纸窗被人撞开,飞进
一个人来。厅上众人都是高手,应变奇速,分向两旁一让,各
出拳掌护身,还未看清进来的人是谁,豁喇一响,又飞进一
个人来。这两人摔在地下,俯伏不动,但见两人都身穿青色
长袍,是青城派弟子的服色打扮,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
的各印着一个泥水的脚印。只听得窗外一个苍老而粗豪的声
音朗声道:“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余沧海身子一晃,双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
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左足站在屋檐,眼观
四方,但见夜色沉沉,雨丝如幕,更无一个人影,心念一动:
“此人决不能在这瞬息之间,便即逸去无踪,定然伏在左近。”
知道此人大是劲敌,伸手拔出长剑,展开身形,在刘府四周
迅捷异常的游走了一周。
其时只天门道人自重身分,仍坐在原座不动,定逸师太、
何三七、闻先生、刘正风、劳德诺等都已跃上了屋顶,眼见
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提剑疾行,黑暗中剑光耀眼,幻作了一
道白光,在刘府数十间屋舍外绕行一圈,对余沧海轻身功夫
之高,无不暗暗佩服。
余沧海奔行虽快,但刘府四周屋角、树木、草丛各处,没
一处能逃过他的眼光,不见有任何异状,当即又跃入花厅,只
见两名弟子仍伏在地下,屁股上那两个清清楚楚的脚印,便
似化成了江湖上千万人的耻笑,正在讥嘲青城派丢尽了颜面。
余沧海伸手将一名弟子翻过身来,见是弟子申人俊,另
一个不必翻身,从他后脑已可见到一部胡子,自是与申人俊
焦孟不离的吉人通了。他伸手在申人俊胁下的穴道上拍了两
下,问道:“着了谁的道儿?”申人俊张口欲语,却发不出半
点声息。
余沧海吃了一惊,适才他这么两拍,只因大批高手在侧,
故意显得似乎轻描淡写,浑不着力,其实已运上了青城派的
上乘内力,但申人俊被封的穴道居然无法解开。当下只得潜
运功力,将内力自申人俊背心“灵台穴”中源源输入。
过了好一会,申人俊才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师父。”
余沧海不答,又输了一阵内力。申人俊道:“弟……弟子没见
到对手是谁。”余沧海道:“他在哪里下的手?”申人俊道:
“弟子和吉师弟两个同到外边解手,弟子只觉后心一麻,便着
了这龟儿子的道儿。”余沧海脸一沉,道:“人家是武林高手,
不可胡言谩骂。”申人俊道:“是。”
余沧海一时想不透对方是甚么路子,一抬头,只见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