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太也稀松平常,比之这位塞北明驼木大侠,那可差得
远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侠门下,请他点拨几招,也可……
也可……有点儿进……进益……”他身受内伤,说这番话时
心情激荡,只觉五脏便如倒了转来,终于支撑着说完,身子
已摇摇欲坠。
余沧海道:“好,你叫我改投木先生的门下,学一些本事,
余沧海正是求之不得。你自己是木先生门下,本事一定挺高
的了,在下倒要领教领教。”指明向林平之挑战,却要木高峰
袖手旁观,不得参预。
木高峰向后退了两步,笑道:“小孙子,只怕你修为尚浅,
不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一上去就给他毙了。爷爷难得生了
你这样一个又驼又俊的好孙子,可舍不得你给人杀了。你不
如跪下向爷爷磕头,请爷爷代你出手如何?”
林平之向余沧海瞧了一眼,心想:“我若贸然上前和这姓
余的动手,他怒火大炽之下,只怕当真一招之间就将我杀了。
命既不存,又谈甚么报父母之仇?可是我林平之堂堂男子,岂
能平白无端的去叫这驼子作爷爷?我自己受他羞辱不要紧,连
累爹爹也受此奇耻大辱,终身抬不起头来,日后如何在江湖
上立足?我倘若向他一跪,那明摆是托庇于‘塞北明驼’的
宇下,再也不能自立了。”一时心神不定,全身微微发抖,伸
左手扶在桌上。
余沧海道:“我瞧你就是没种!要叫人代你出手,磕几个
头,又打甚么紧?”他已瞧出林平之和木高峰之间的关系有些
特异,显然木高峰并非真的是他爷爷,否则为甚么林平之只
称他“前辈”,始终没叫过一声“爷爷”?木高峰也不会在这
当口叫自己的孙儿磕头。他以言语相激,要林平之沉不住气
而亲自出手,那便大有回旋余地。
林平之心念电转,想起这些日来福威镖局受到青城派的
种种欺压,一幕幕的耻辱,在脑海中纷至沓来的流过,寻思:
“大丈夫小不忍则乱大谋,只须我日后真能扬眉吐气,今日受
一些折辱又有何妨?”当即转过身来,屈膝向木高峰跪倒,连
连磕头,说道:“爷爷,这余沧海滥杀无辜,抢劫财物,武林
中人人得而诛之。请你主持公道,为江湖上除此大害。”
木高峰和余沧海都大出意料之外,这年轻驼子适才被余
沧海抓住,以内力相逼,始终强忍不屈,可见颇有骨气,哪
知他居然肯磕头哀求,何况是在这大庭广众之间。群豪都道
这年轻驼子便是木高峰的孙子,便算不是真的亲生孙儿,也
是徒孙、侄孙之类。只有木高峰才知此人与自己绝无半点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