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非取出易容药物,均匀的涂抹上他的脸庞,等他变成不凡的模样,才抖开不凡平时所穿的白袍,服侍他穿上,道:“这一局,你赌的未必大了些。”
不凡看了看昏睡的宁夫人,慢慢呼也口气,“早晚要赌一次,不过是提前了些。”
“他虽然只得十五,却是苏家的家主,一言九鼎,怎么能为你说谎?一但赌输了,我们这些兄弟以后该怎么办?桫椤家又由谁来担当?”柳一非又急又气,收到不凡的消息,匆匆赶来阻拦,已经晚了一步,“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那么沉稳,步步小心,断然不会行差半步,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你就完全象变了一个人。难道你为了个女人,忘记了大业?”
不凡系好束带,见泯江口方向天空闪过三枚他交出去的信号弹,唇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他们回来了。”
他这一局确实赌的大,赌与惜了了这些年来,同一院子中,相扶相持,似兄弟,又非兄弟的情份,压上的是苏家绝不妄言的信誉。
开心和了了回来了,大家开心吧?不过下一场是一位神秘客的戏份,大家猜是谁?。。。
253 避
柳一非望着天边,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直到那三枚信号烟消失,也没能合上。
不凡抬手,在柳一非下巴上一托,将他的嘴合上,牵过唤来马,“我走了。”
柳一非又望了一回天边,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他们就算回来了,也未必会帮你说谎,那可是苏家几百年来的信誉。”
不凡翻身上马,坐在马上睨视着他笑了,“这话要看怎么说,并非说谎才能办到。”
柳一非‘哧’了一声,“可是那丫头,并不知白开心和惜了了的去处,只要说错一句话,就算你有三寸不烂之舌,黑也抹不成白。”
“她不会。”不凡毫无怀疑,相信无忧收到清儿带的信,定会做的很好。
“这女人啊,沾不得,沾上了就苦海无边。”柳一非收好鬼面的黑衣,也翻身上马。
“那你以后离玉姐远些。”不凡回眸谑笑。
“离了她,就是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与其不得超生,不如泡在苦海里。”柳一非浑然不在意不凡的戏笑。
不凡微笑摇头,对这人实在没有办法,轻喝了一声,向泯江口方向而去。
柳一非望着马蹄卷起的枯叶,苦了脸,“你倒是把美人讨好了,害我失约,回去非被小玉玉剥下一层皮,三个月没床睡。”
无忧纵马出了‘常乐府’,也没地方可去,漫无目的的乱走。
不凡让清儿带信,说与开心和惜了了一起,以此来脱去他给鬼面做内线的嫌疑。
前些日子,她极少在院子里,对开心和惜了了的去向,并不清楚、如果不避开,姨娘和母皇问了下来,免不得要漏了马脚。
那样一来,不凡,她全要进入死局。
无忧暗叹,不凡真是好细密的心思。
但她冲出来,对院中情况难以知情,无法知道,不凡会怎么样,到底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不能知道,也就越加的担忧。
望向婉城的方向,如果了了在,定能帮她打探到消息。
平时他在身边,嫌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子,这时才知道,他有多难能可贵。
回头过来,才发现不觉中进了一个不知名的镇子。
一个红衣女子,突然怒气匆匆的从旁边小巷子里冲出来。
眼见马要撞上女子,无忧大吃一惊,猛的拉紧缰绳,往侧里避让。
女子一惊之后,突然伸手在马鞍上一按,身体拨地而起,向无忧抓来。
无忧正忙着控马,突然被袭,好在她以往训练有素,反应极为敏捷,身子往旁边一滚,避了开去。
不料,她快,女子竟比她还快,随着她滚倒的方向滚来,双手抓了她肩膀衣裳,整个身子压在无忧身上。
无忧身体单边吊在马侧,哪里承受得起身上压下来的重量,又见马头前方有人,如果不控住马,难免踢伤前面路人。
只得着力于拉缰控马,无法顾及身上女子。
眨眼间,马是拉住了,她却被女子生生揪下了马,被按趴在地上,郁闷之极,头顶声音骂道:“走路不带眼睛啊?”
无忧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不带眼睛的,也不知是谁。”
“喂,丫头还敢还嘴,也不把眼睛睁大点,看看姑奶奶是谁,踢死了姑奶奶,你给奶奶披麻戴孝?”
“你不是说我没带眼睛吗,没带眼睛哪看得见你是谁?”无忧哭笑不得,觉得声音极是耳熟,回头看去,对上一张花容月貌,即时怔了一下,惊叫出声,“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