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几日,终于放晴,太阳透过窗棂照进屋内,苏萌正比着一块帕子大小的绣绷刻苦钻研着。
“公主,您这都毁了第五块料子了,虽然这料子是剩料,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就这样浪费了,挺可惜的。”红玉立在一旁,看苏萌苦大仇恨的看着绣绷,实在忍不住道。
“这是我打算给父皇亲手绣制的荷包,一定可以的!红玉你忙你的去,别烦我。”苏萌挥挥手,满心都是眼前绣绷上的刺绣。
满地的丝线乱作一团,红玉甚是头疼,公主好好的弹琴练字多好,女红不好又不指着她自个绣嫁衣。如今非要绣什么荷包,哪怕她给陛下弹个琴,也是出众的。
“啊!”苏萌含着泪,举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头委屈不已。
彩莲连忙拿了帕子按在苏萌被针扎的手指上,连忙道:“公主,疼吗?要不就别绣这个了,费神又费眼睛的。”
“就不!我还不信了,我堂堂景国的公主,连个针线都做不好!”苏萌咬牙切齿道。
“呦,我们堂堂的三公主竟然在做针线呢?这是在绣什么?泥鳅吗?哈哈哈!”
苏萌眉头紧蹙,抬起头正好看到窗棂外站着一人,可不正是她的大皇姐苏芸么!
额角猛跳,自己玉林阁的奴才都是死人吗?苏芸都走到这了也没一个看到的!要是她对自己有歹念,岂不是就得逞了?
“大皇姐,您这样偷窥,符合您高贵的身份么?”苏萌暗恼不已,此刻火也不是时候,只能按下内心的愤怒。
“啧啧!我可是站在廊子里正大光明看的,怎得到你口中就是偷窥呢?”苏芸轻笑,转身离开窗棂,往屋中走来。
那绣绷上绣的“龙”虽被看的个一清二楚,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不想再被拿出来说事。
“大皇姐!”苏萌站起身,对苏芸拱手道。
“坐!”苏芸挥手,先跪坐在并榻上,道:“听女夫子说你最近针线很用功,我便过来瞧瞧。”
苏萌嘴角抽搐了下,女夫子闲的没事做居然跟苏芸讲这个,是活的不耐烦了?
若那女夫子在此,肯定呼天抢地大呼冤枉,大公主询问三公主最近课业,她敢不回答吗?
“我对针线没什么天赋,让大皇姐看笑话了。”苏萌在心里把苏芸戳了一百遍啊一百遍o(╯□╰)o。
“将勤补拙,不错!”苏芸赞道,但她眸子里的的那份鄙夷,苏萌想无视都难。
苏芸道:“父皇大寿还有月余,你不会想把刚刚你绣的泥鳅做成荷包送给父皇吧?估计,你送的出手,父皇也不敢戴在身上,这手艺要是我,可没脸戴。”
这样说大实话直戳内心真的好吗?T^T
苏萌深吸口气,不让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兄长一再告诫不可惹事,可是事儿惹到她头上,难道就这么忍着?
“多谢大皇姐的忠告,我想,我会认真考虑大皇姐的话!”苏萌咬咬牙,忍了!
苏芸挑挑眉,她以为苏萌听到这挑衅的话后会十分生气,便会暴怒做出不明智的举动,没想到,她竟能忍住。
……
悠然居。
苏渊正和几位幕僚谋划着什么,门外走进一位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走到苏渊身边,小声汇报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