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废后是国家大事,若皇后没有明显过错,赫连胤想废也得等。
谷漱漱觉得,这大概就是这一档的困难之处吧。
不能挑动别人先下手,自己又不能下手,那何时才能做皇后?
谷漱漱思索良久,唇角忽然勾起,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
她简直就是天才!
翌日。
安洛宁又是一大早就来关雎宫找谷漱漱,平日里两人都是一道去未央宫请安的,今日谷漱漱却不在。
梅意道:“死神婕妤,娘娘天不亮就出去了。”
“出去了?”
安洛宁顺路去了几个谷漱漱爱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谷漱漱,便只好先去未央宫请安。
众妃在殿内坐下,却迟迟不见谷漱漱。
“婉皇贵妃怎么还没来?”
“她昨日刚封了皇贵妃,今日便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是何居心呐?”
“听说皇上已经属意她为新后……”
一片小声议论里,秦佩竹轻咳一声:“婉皇贵妃已经来过了。”
闻言,众妃还在疑惑,便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谷漱漱捧着一个白玉茶壶踱步而来,微笑道:“皇后娘娘,臣妾已经收集好菊花上的露水了,拿来给您泡茶,一定比普通井水好。您的嘴角起皮,要多喝些菊花。”
有眼尖的妃嫔看到谷漱漱的衣袖已经湿了,鞋子上也沾满泥土。
但谷漱漱毫不介意,满心满眼都是秦佩竹。
似乎只要秦佩竹喜欢,她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秦佩竹皮笑肉不笑:“婉皇贵妃,以后这种事就交给宫女去做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天知道谷漱漱的肚子里憋了什么屁?
“臣妾喜欢做这些事,皇后娘娘不会是嫌弃臣妾粗手笨脚做得不好吧?”谷漱漱真诚地望着她。
“怎么会……”秦佩竹笑了笑,“只是你贵为皇贵妃,做这些小事不合身份。”
“臣妾作为妾室,伺候皇后娘娘是应该的。”谷漱漱继续谄媚。
秦佩竹眯起眼睛,却怎么也看不穿她在想什么。
安洛宁目露疑惑,一瞬不瞬地盯着谷漱漱,很想问问她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