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瞧,其实就是封道歉信。
谭栋为当初的所言所行向沈初梨道歉。
‘你那天说的话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去问了我的母亲。’
‘原来这种洗手作羹汤的日子她过得并不快乐,我在老相册里看到了很多张剧照,都是母亲在表演话剧时扮演的角色,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了母亲的另一面,仿佛是她另一种耀眼的人生。’
‘我和母亲聊了很久,她很诧异我会突然改变,设身处地的体谅她,我羞愧的解释说幸亏有人将我骂醒了。’
“其实没有人喜欢一直待在家里料理家长里短,母亲之所以愿意放弃梦想、抛弃话剧舞台,只是源于对我的爱,我却将一切视为理所应当……”
信的最后,谭栋写下自已主动申请调离,去参加了某个保密的特种部队选拔,等沈初梨看到信时,他已经离开,没办法赶上婚礼。
据沈绍光描述,特种部队的选拔很危险,甚至有死亡名额的那种。
但谭栋不想再活在父辈的荫护下,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唾手可得的一切。
说着,沈绍光瞧了瞧谢屿洵的神色,见妹夫没表现出不乐意才继续道:“他说,想做能被你瞧得起的人。”
虽没转身,但沈初梨已经感受到从谢屿洵身上散发的嗖嗖冷意。
捏着信的手像是拿到了一块烫手山芋。
就这还没完。
沈绍光又掏出个厚厚的信封,“这是谭栋托我带来的礼金。”
长胳膊的优势尽显,谢屿洵手臂穿过沈初梨耳边,将信封拿在手中。
刚打开就是一张掉落的纸条:
【我猜拿到这张纸条的人一定是谢某人!祝你新婚快乐,我的老朋友!】
【对了,记得将礼金全部上交,钱不是给你的!】
“拿来吧……”
小手一翻,沈初梨朝谢屿洵要钱。
男人自是乖乖的双手奉上。
查了查,里面一共是两千块。
比沈绍光两年工资还多。
“他给的太多了吧。”
沈初梨将钱塞回信封,想让哥哥带走,谢屿洵却突然靠近,将她圈在怀中。
呼吸凑近耳畔,男人的声音放大数倍不止。
“他人傻钱多,收下便是……”
不知何时,沈绍光已经离开。
新房内只剩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