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能让大家久等了,所以早点来,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在电话里沟通过,云苓也没有过多的寒暄。
“常语那边怎么说?昨天我导师……”云苓话说到一半,苦笑道:“不对,我已经退学了,他不是我的导师了。”
“肖老师昨天也联系我了,说是你们已经找他取证了。”
负责云苓这件事儿的两位警官一个姓徐一个姓张,跟云苓说话的,个子高一点的姓徐。
也是他第一时间去进行搜证的。
“对,前期主要是问了问你的,反正现在事情基本已经捋清了,这次就是让你们两个当事人谈谈,能不能和解。”
云苓态度很坚决。“我没办法跟她和解,她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帮我澄清,但是从来没有澄清过,哪怕一句,我还因为这件事儿被退学了,我没办法和解。”
小徐警官点点头:“不过有一件事儿,我得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抄袭这件事儿很难界定,更何况你们还是同时在一个项目组里面,再加上这种校园诽谤,要情节特别严重才能判刑……”
剩下的小徐警官没有再多说,云苓也懂了,她坐在警察局里面的凳子上,等着常语的到来。
约好的十一点,常语在十点五十了才姗姗来迟,她戴着个大大的墨镜,罩住整个头的渔网帽,还戴着口罩,全副武装,一路鬼鬼祟祟,生怕别人认出她。
一进警察局,常语就看见了坐在大厅的云苓,她在一瞬间直起了腰杆。
“你怎么来这么早?”
常语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包纸巾,嫌弃地擦了擦,这才在另一头坐下。
刚坐下没一会儿,云苓的手机震了一下,她看了消息,立马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门口就是停车的地方,她朝着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走去。
“肖老师,麻烦您了。”
中年人伸出手,打断了云苓的话,“一点都不麻烦,是我的问题,我回来得太晚了!”
宽厚的手掌落在云苓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说不出口的安慰和愧疚,都在里面了。
云苓鼻子一酸,坚强地摇摇头,宽慰着自已的老师。
“老师您别这么说,谁知道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呢,您那边可是国家的濒危植物,比我的事情重要多了。”
云苓自已也是植物学的,知道濒危植物保护的重要性,从头到尾就没对导师不满过。
“行,咱们先解决完正事儿再说。”
肖老师内心宽慰,欣慰地是云苓不愧是自已的得意弟子。
只是可惜啊!有的人错把鱼目当珍珠,让N大失去了一个人才啊!
想到这里,老肖瞪了眼跟在身后的林业。
本来是因为信任自已的第一个博士生,他才放心的,全身心地去进行濒危植物的救助。
结果就失联了一个月,就给他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简直愚蠢!
想到这里,老肖感觉自已都快高血压了!
“两位当事人和中间人都来了?咱们进调解室吧!”小徐警官看见人到了,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