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这样,两个人完全裸体,由女子在上头动作,除非是真正的情侣或正在做性交易的客人,否则谁会演得如此逼真?
他们完全相信两人演的好戏,因此才毫无疑问地立刻退去。
毕竟……他们也不是偷窥狂,没理由一直站在房里看人家办事嘛!
“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是色情狂啊?”龙依翻脸如翻书,三名大汉一走,娇颜上醉人的酡红立刻消失,换成一片冰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精神发情?”
她淡漠地踢开被子,下床穿衣服。
倒是杜皓天这个大男人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像只蛹一样深深埋在被窝里,更把眼睛闭得死紧,不敢多瞄她一下。
想起几分钟前她在他身上摇晃的旖旎景象,恍若一朵魅惑的妖花,姿态冶艳、蕊吐异香,直炽得他快烧起来了。
好美。他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
他的心怦咚、怦咚,越跳越快。
怎么办?他的身体好热,热得就快冒出火了……
“喂!”突然,她一巴掌狠狠落在棉被上高高鼓起的地方。“你还傻在床上干什么?快起来穿衣服,我们的下落曝光了,要赶快转移阵地逃命。”
……好疼哪!她也打得太准了吧?
他两泡男儿泪狼狈又愤怒地在眼眶里转着。这该死为女人,日后他如果断子绝孙,一定是她的错。
“还蘑菇什么?”龙依不耐烦地掀开棉被催促他。
杜皓天尴尬得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今生今世都不要出来了。
龙依鄙夷地瞪他一眼。“拜托,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家伙还有心情想那些无聊的事?”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他怒吼。
她圆圆的大眼满含着天真。“你瞪我干么?你搞清楚好不好,刚才要不是我机警,我们已经成为人家的阶下囚了。”
“就算要作戏,也没必要……牺牲到这么彻底的地步吧?”可怜他二十年的生命都埋首于研究中,至今犹是童子身,差点就毁在她手上了。
“你以为半桶水的演技骗得过刚才那些专业人士?而且……”她两只眼睛锐利地瞪着他。“杜皓天,请你想清楚、认明白,我们现在不是在玩冒险游戏,是在逃命。玩游戏输了,顶多是痛一下。但在逃亡过程中,任何一点疏失都是致命的。性命一丢,是再也无法重来的。”
她的话让他震撼,却也令他愤怒。
“就算这样,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轻易赤身露体,你不觉得吃亏、不觉得难堪、不觉得羞耻吗?”
“人本来就是赤裸裸地来到世间,我何必感到难堪和羞耻?”
天啊,这是个什么样惊世骇俗的女人?杜皓天一个头两个大。
“人是群居的动物,如果不遵守基本规则,怎么活下去?”
“真要遵守你那套规则,我不知早死过几百遍了!”她嗤笑一声,精光闪耀的圆眸底隐藏着一丝凄凉,竟藏着一大片荒漠,冷冷清清、一无生趣。
杜皓天愣住,说不出话来。这是要遭遇怎样的经历,才会将一个人的心伤成如此德行?
天真只是她的掩饰、骄傲是她的面具,而事实上,她对于自己、还有未来是充满不安与悲观的。
他的心仿佛扎进一根刺,顿时觉得好疼、好疼。
在第五次企图离开美国本土、前往台湾失败后;龙依改弦易辙,决定不直接去台湾,拉着杜皓天转进墨西哥。
在她想来,自己的每一步计划都能被敌人料中,极可能是他们的目的地早被知晓。
那不如就来玩玩捉迷藏,既然杜氏夫妻给的钱够多,而且彼此又未限定任务达成的期限,她大可带着杜皓天游遍世界各国,美洲玩完就去欧洲,或者澳洲、非洲也不错,等她把敌人耍得累了、头昏了;届时,机会就来了。
但因为他们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