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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修成君甩袖就走。
眼见劝不动,广云无奈,咬牙提起旁边的棍子朝修成君后脑砸去。
修成君一声闷哼,晕倒在地。
广云急忙上前查看情况,见只是晕厥,松了口气,招了侍女仆从过来:“送女君回屋,找医者来看看女君的伤势,顺便让他开点能让人昏睡的药物。
“房门记得从外上锁,不管女君怎么闹,都不许放她出来。若有必要,将她捆在床上,记得别用绳子。绳子勒人,用细软柔和些的布条。实在不行给女君喂药让她睡。”
侍女仆从战战兢兢:“诺。”
广云站起身,强行打起精神。
她不能垮,必须撑住。
她还有许多事要做,收拢家中财物,找出阿母印信,再去皇上面前请罪。
阿弟已经救不回来了,但阿母还有希望,她至少要保住阿母,不能阿弟阿母同时失去。
至于保住之后?广云一声苦笑。阿母只怕仍不会善罢甘休。那便离京吧。她只能放弃一切,将阿母带走,带得远远的。
不在长安,不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也就闹不出事了。
第52章
没两日,刘据就听闻王信上书请罪,愿出巨资赔偿所有受害方,并言自己之过,自请削除侯爵,以赎自身与儿子之罪。
广云的选择与王信一致,代母请罪,上交修成君县邑封地,以赎罪过。
一下子处置了王家与修成君两方。刘彻大约也不想太后娘家过于没落,让人看轻,便转头大手笔封赏田胜,还给他儿子田祖晋了个官。
田胜:……天降大喜,意外捡漏,美滋滋。感谢王信,感谢修成君。
当然这些都是对王信修成君暗中搞手脚,借和亲报复公主,以及广仲王充耳此前所犯罪责而言,与今次的“疯马案”无关。
“疯马案”的判决估摸着这两日也会降下,虽未发明旨,结果大家已心知肚明。广仲死罪不可改,唯一疑问的是对鄂邑的惩处。
刘据暂且还不知刘彻会怎么罚,但也不再多问。他这两天忙着呢。
卫长发现刘据忽然变得十分“黏人”,一天八百遍地往她身边跑,还总送各种珠宝珍稀。几乎是晨起送了中午送,下午送了傍晚还送。
如此过了两日,第三日,卫长无语了:“你怎么回事,是要把你的太子私库搬空了都给我吗?”
刘据抿唇:“长姐想要也不是不行。”
卫长:……
察觉他的异样,卫长认真看向他:“你到底怎么了,能告诉阿姐吗?”
“没怎么,我就是觉得阿姐如此为我,我却不能为阿姐做什么。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