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俯身捏住我的下巴,轻轻摩挲:「连镜,这玉佩,你送了多少个人?」
我………
心虚到极点。
那天就是本着钱多没地方花,雨露均沾,批发了大块京白玉打造成玉佩,府上府下都送了。
他声音又沉了几分:「不是只送本王一人么?」
我极力地转动我的脑瓜,「我送给世子的是不一样的,这个玉佩饱含了我对夫君的赤子之心,再加上这一块我找风水大师开过光,和其他人的份量绝对!不同!」
他蹙起的眉有所松动。
说着,我眼眶涌上了水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夫君……夫君看见这玉佩时,也可以当作是我陪在你身边。」
李煦冥抬手,我脖子本能地一凉。
难不成这是看出我演戏,要掐脖伺候了。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然而,脖颈没传来任何感觉,眼角倒像是碰触到了他冰凉的指尖——
他抹去我指腹的泪水,动作极轻,「哭什么?」
我劫后余生地睁开眼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在他眼中看见了类似怜惜的情绪。
不,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他语气温柔:「我欺负你了?」
李煦冥外出办事几日,我一人独享几百平方米的大院子,日常吃喝玩乐,没心没肺的。
还让人叫了京城最好的乐坊来家中表演节目,个个都是眉清目秀的帅哥。
「各位,你们有没有像我一样是穿书过来的,周杰伦的歌会不会唱?」
乐坊的帅哥们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哎算了算了,」我心碎地闭上眼睛,「都没人会我最爱的周杰伦。」
阿洺见状问我:「世子妃,需不需要我为你去找周杰伦来给你唱曲儿。」
我何德何能,「不用了不用了。」
听听这些催眠歌,陶冶下情操也是极为不错的。
在贵妃塌上昏昏欲睡时,音乐声不知何时消失了。
我转头一看,忽然发现身侧多了个人影,没认真看,以为他是乐坊的人,「哎你们怎么不继续唱了……」
「如何继续?」
这声音如同兜头泼下的凉水,把我一下从养老生活中揪了出来。
李煦冥回来了。
而他回来的时候,我在和一堆男人「厮混」,还把他错认为是乐坊里的人。
他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