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拉开吱呀呀作响的木门,饱经风雨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满。
“天塌了不成?”
“……”被唤做六郎的小男孩,跳到院子里的磨盘上,用爪子挠了挠头。
“死了,死了!”
“我让你放的羊死了!?”老头登时吹胡子瞪眼睛。
“小崽子一天就知道玩!”
“知不知道羊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拿起拐杖就想上前教训小孩。
“当家的,别!”房屋里的女性——
或者说,一半像人,一半像鹰的老妪,赶紧上前拦住老头。
然后赶紧叫小孩。
“六郎,快给你爹认错!”
六郎愣了愣,然后赶紧解释到:“不是羊死了!”
“那是什么死了?”院里正在干活的,另外一个皮肤黑黝黝的年轻人,好奇地问到。
“当兵的死了!”六郎回答到。
“就是那些一进来搜山,我们就要躲的,当兵的死了。”
“五个,全死了。”
“哼哼。”听到这里,老头一下子笑了起来。
“吐末人死了对吧”
“该!”
老头幸灾乐祸,干活的年轻人也笑了起来。
这帮就知道烧杀抢掠的家伙,死了活该。
感谢路过的马匪,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这叫什么大事儿?”老头敲了敲拐杖:“这叫喜事儿!”
见家人都误会了自己的话,六郎有些急了。
他连比带划:“我不是说当兵的死了,是大事。”
“是那个杀了他们的人,是大事!”
“一刀一个。”
“超级凶!”
“哦?”老头微微沉思。
“莫非是哪里来的悍匪?”
那就有点麻烦了啊。
像他们这种山沟里的刁民,不怕所谓的大军搜山——
他们对这片山脉的熟悉,远远胜过那些士兵,到时候往山沟里一躲,几百个士兵转悠上半个月也抓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