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么想的。”唐镜气哼哼的说:“别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关他屁事。他又不是上帝,他以为他披一身白袍子就能站出来随便给人定罪了?!什么逻辑?!”
“对,”藏锋继续给他打气,“你说的对。”
“如果小谢真的是……”唐镜问藏锋,“你会歧视他吗?”
藏锋反问他,“你会吗?”
“我不会。”唐镜觉得这个问题都不用考虑,“在我们那里,男的、女的都无所谓,随自己的心意。还有人跟外星生命体谈恋爱呢。”
跟这种彪悍的老兄相比,男的女的算什么啊。
藏锋不由得一笑,“我也不会。我赞同你说的:别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只要不犯法,不影响到别人,那就只是他自己的事。别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唐镜用力点头,“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怎么活着。”
藏锋抬起手臂,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唐镜,“找找一零七,我怕他们等下真的要来撵人了。”
唐镜连忙顺着刚才的医生手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一零七就在一楼的角落里,唐镜一敲门,就有人开了门。和刚才的医生装束一样的白大褂,年龄也相仿,他皱着眉头的样子甚至还带着一丝稚气。
在他身后,是一间狭小的病房,一张单人床,旁边一个木制的床头柜,谢轻桥双手靠后,似乎是被人捆在了床柱上。
他神色有些憔悴,身上还穿着昨天离开谢家时的那身衣服,看到出
现在病房门口的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松了口气似的表情。
白大褂已经得到了通知,看见探病的人手中提着的东西,冷冰冰的皱了皱眉,“半小时。”
唐镜与他对视片刻,见他仍然站在病房里,忍不住提醒他,“我们是来探病,不是探监,你不会以为自己是狱警或者警犬吧?”
白大褂淡淡扫了他一眼,神情倨傲的解释了一句,“抱歉,这是我们的规定。”
“你们是不是一个一个脑子都有病?!”唐镜憋在心里的怒气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你们把自己当成是啥?上帝吗?警察吗?不管你们在扮演谁,你们唯独不像人,不像正常人!”
白大褂,“……”
白大褂沉下脸,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藏锋已经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一回身,一只手搭在了白大褂的肩膀上。
“走,咱俩出门说说去。”藏锋的手指很迅速地移动到了白大褂的脖子后面,威胁性十足地捏了他一下,“我对你们的病情很好奇。不知道路乔治到底怎么给你们洗脑的,把你们一个一个整的像精神病似的……对,没错,你比这位谢先生更像病人,你没发现吗?!”
藏锋一边说着,一边推推搡搡地将白大褂拖到了门口,转头对唐镜说:“你俩抓紧时间说。”
他估计路乔治那么傲气的一个人,平时看见有钱有势的人都鼻孔朝天,对于这种直接上门来挑衅的,肯定无法忍受。
说不定等下他就过来撵人了。
白大褂挣扎了一下,藏锋的手指顿时收力,捏的他两眼直发黑,顿时鹌鹑似的老实了,也不说呼救了,也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地陪着藏锋站在了病房门口。
病房里,唐镜想要伸手解开谢轻桥身后的绳索,被谢轻桥制止了,“别。他们等下还会捆上的。何必费事。”
唐镜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他们打你了?”
谢轻桥摇摇头,岔开了话题,“你怎么想到要来这里?”
唐镜长话短说,“我怕你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