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出冷笑道:“就他这性格,就他这速度,能追上才是怪事。”。
我很恼火,但还是先问楼晋师兄:“师兄,你方才说让我找鄂尔泰要回那朵莲花?”
楼晋师兄“哎”一声,疾声说:“就是这事,你快去找他要过来。这朵花是阿莼种的。”
我好久没有听到阿莼的名字,这会儿一时怔在当场,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想想,我说:“这么说,这朵钵莲是阿莼敬给父皇,父皇又转赐鄂尔泰的了?我过几天向鄂尔泰打听这事,找个借口向他要过来,师兄不要急。”。
楼晋师兄点头。
帝云出取笑:“多大点事儿,不就一朵花?师兄你也太婆婆妈妈了。”。
楼晋师兄辩解道:“你不知道,弘晖对阿莼的事特别上心,你方才在他枕头旁边看见那根玉簪了不是?我跟你说别碰,那根簪子是阿莼的,弘晖每次睡觉都放在旁边。”。
想想,楼晋师兄又补充:“他府邸里还收藏着一根织锦腰带,也是阿莼的。”
帝云出叹气道:“弘晖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变态了。”。
我看了这两个人一眼,掀起帐帘就打算出去。都没力气和这种人多说,越说越生气。错眼不见就在我床榻上摸摸搭搭的事情我都懒得说他了。
楼晋师兄说:“哎,师弟,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又转回去,帝云出跟我说:“掌教让我给你带话,让你过段时间回宗派接受他的课业检查,你娘子如果愿意,也可以陪你一起回去。另外,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打算在这里给你帮帮忙,呆个十年八年的再回坤元境。”。
真是坏消息。
楼晋师兄也是摇头,他笑道:“我就说弘晖师弟人气太高,他这么一下界常住,只怕坤元境有一半人都想跑到这个世界来。”。
帝云出撇嘴,桃花眼几乎要飞起来:“人可是坤元境精神领袖,和咱们平民老百姓自然不一样!不是我说,三千世界暗恋你的女孩子美少年,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你这次到底看上了个什么样的美人?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
说着,他淡淡地和楼晋师兄说:“师兄,我帝云出倒是想亲眼去瞧瞧,她难道比我姐姐妹妹们还好?”。
还没等我发火,楼晋师兄先翻脸道:“胡闹!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容得你们这么轻薄?你以为是说看就看的?一点不尊重别人!”。
帝云出冷哼一声,阴着脸也不说什么,站到一旁去了。
楼晋师兄和缓地跟我说:“阿莼失宠了,你父皇说她生了病,发配她回紫禁城了。”
帝云出是女帝的小儿子,自幼对宫廷是耳濡目染的,一听到这话题就兴奋,抬头看着我们。
我问楼晋师兄:“她过得怎么样?”。
楼晋师兄闭闭眼睛,长叹一声:“这宫中的女人,实在可怜又可怕,你的阿莼也实在不容易。你母后在圆明园住着,宫中就是那个什么熹贵妃的地盘。她说阿莼病重,不易出宫,让阿莼只许呆在长春殿,一步不许外出。”。
“你们大清怎么这样?还说什么病人脾胃虚弱,只能吃陈粮。那哪是陈粮?分明都是些霉烂生虫的粮食,正常人吃了都得生病!好在阿莼聪明,自己在宫里悄悄用小药炉子熬粥吃,有的时候还自己做点菜。”。
楼晋师兄郁闷道:“我看得都急了……你父皇怎么回事?阿莼不是他的宠妃吗?怎么就看着别人这么欺负她?我说阿莼也太不容易了,又得会玩政治有得会服侍人,不仅要有知识有学问懂情趣会宫斗,现在连饭都得自己做了……那几个嬷嬷还说,宣妃生病了,药一定要吃,奴婢就在这里看着!阿莼当场翻脸,把药泼了她们一头一脸,统统赶出去,她们才不敢放肆。”。
楼晋师兄最后总结:“你啊,既然喜欢上了人家,就赶紧娶回来好好保护着吧。我都觉得她处境有些危险。”。
我点了点头,心情更加抑郁。
帝云出说:“要不要我帮忙?我对这些事情还是很熟悉的,随便乔装改扮一下,把宫中搅个天翻地覆不成问题。让你那位宣妃娘娘,在宫中也能平安些。”。
不用。你想玩的宠妃角色,已经有人扮演了。不过谦妃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弄出这种事情?
楼晋师兄问:“你打算怎么做?”。
帝云出得意一笑,把身子转过去,再回过身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妖妖乔乔、风流妩媚的小娘子,对我们福身一礼,柔婉道:“公子爷,奴家情愿侍奉公子,一生一世也不出这道门……”
楼晋师兄嘿然无语,半晌才问:“你从哪里凑来这一句台词?挺符合这个世界用语习惯的。”
帝云出再把脸一抹,又恢复了他玉面朱唇的佳公子样子:“我刚才来的时候,刚听见弘晖的一个侍女在这么跟旁人说弘晖。”。
这两人一起看着我,我镇定地说:“想都别想,就算你会易容,但我父皇早已经下了旨意,有生之年都不再选秀了。你不能通过正常渠道入宫,就没法做成高位妃子。”。
帝云出“嗐”一声,十分晦气的样子:“你以为老子想去侍奉一个老头子!算了算了,你让我去勾引你弟弟也成——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四阿哥弘历。说起来,我国家的女子做梦都想娶我,没想到还有要去勾搭其他男人的一天呢!呵呵,说起来还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