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静悄悄,偶尔传出两声别家田埂上的黄牛哞叫。
推开院子前门,乌富贵连忙道:“师娘——你回来了吗?”
无人应答。
“雁子说她上山去找猎户,这都一天一夜了,也该回来了吧。”余巧曼担心道。
“这是雁子姐的东西。”苏梓临看向堂屋门口放着的一溜行囊背包,那把和乌富贵一模一样的大砍刀也正靠在墙边,“她在家。”
推开宅子的门,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有声音。”陈访桐把手放在耳朵旁边,“从这边传来的。”
静下心来细听,右手里边的房间果然有动静。
悉悉索索的,隔着两堵墙,声音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是男人的哭声。
???
“咚咚咚。”乌富贵敲门,“师娘,你在里边吗?”
一声放碗的响动。
房门被从里面吱呀打开。
“回来了?”出现的人是乌雁。
看见大家齐齐整整的样子,她很明显放心不少,“没缺胳膊少腿吧?”
余巧曼笑笑:“姑娘小伙们别提多厉害了,你家二狗蛋更是连砍刀都会用了呢。”
“哦?”乌雁赞许道,“这么生猛呢,果然没白叫师娘。”
“雁子姐。”苏梓临小心岔开话题问道,“里面那是谁?”
闻言,乌雁轻叹一口气,敞开房门无奈道:“先进来吧。”
房间只有面朝景门山的方向有一扇窗,这意味着光照很差,即使是大上午,也只有微弱的日光,十分昏暗。
床上,一个猎户打扮的男人正趴在枕头上哭哭啼啼,呜声连天。
“”陆朝南蹙眉向乌富贵道,“你们景门镇的男人都是这个画风的?”
乌富贵:“?”
床头柜的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米粥。
乌雁在一边抱臂,瞥着这个男人:
“我说小纪啊,我家姑娘小伙们都站在旁边看着呢,我不管你碰见了什么狼人还是牛人,能不能先消停消停?”
闻声,叫小纪的猎户当即止住了哭泣,并且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恰巧和八人对视。
“”
常言道,替别人尴尬也是一种尴尬。
小纪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脸颊黝黑,朴实好人相。
这一对视,他默默坐起身,并且试图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你、你们好。”小纪抹泪,“我叫纪文彬,也是住在这山脚的猎户,算是雁子姐的徒弟吧。”
“纪师兄,好久不见!”乌富贵打招呼。
“雁子姐刚刚说的狼人和牛人,是怎么一回事?”苏梓临看向小纪,虽然是认真提问,但是结合
他的反应和这两个词,说的时候不免忍笑。
小纪吸吸鼻子,瞥了一眼乌雁的眼色。
“给他们看,给他们看。”乌雁甩甩手无奈道,“我说是你在山上饿昏了产生的幻觉,你反驳就反驳,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