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满,那眼神幽怨的瞅着他,委委屈屈的小声嘀咕着,“平日里人家经常吃夜宵的,爹爹不疼香之,爹爹疼下人,不疼香之了。”
梅映之瞅着她这样,听着她的话,真是,真是…
她不知晓他最在乎人的就是她么?
宝贝,我最在乎就是你啊,你怎会这么想呢…
“那好吧,我们先喝粥,爹爹抱着香之好不好?”小心翼翼的口气,患得患失的表情,生怕梅映之会不要她似的。
梅映之心里那个痛,手快速的伸过去,搂紧,宝贝,我怎会不要你呢。
桌旁,梅映之一手搂着小家伙,另只手轻轻的捣鼓着粥,待温度合适后递到她嘴边,却发现…小脑袋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呼吸平稳,双眼紧闭。
刚才都吵着饿的,这会怎就睡着了?
手轻轻摇了摇,“香之,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好么?”
“嗯…”轻轻的一个单音,眼皮翻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快醒了,加把劲,声音加大一些,“香之,醒醒,粥要冷了。”
朦胧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调羹一动不动。
梅映之一喜,赶紧把粥递了过去。
熟悉的动作,调羹又掉地了,小家伙完全没有给梅映之一点反应的机会,手推翻调羹,又推开桌上的碗,“我要吃叫花鸡,吃叫花鸡,为何又是粥…”
小家伙呼吸急促,瞪大眼睛,胸口上下翻滚起来,手毫无顾及又往那其它的粥碗中探。。
这情形明显是发狂的前兆,梅映之扯过她的手,搂着她便离着桌边远远的。
“啊啊啊…”随着尖叫声,手上的纱布被她一把扯掉了,手碗间的血又流了出来。
梅映之搂着她,抓紧了她胡乱的手,心痛的无法呼吸,“香之,要打要扎冲着爹爹来,不要伤害自己。”
“放开我,放开我…”
小身子挣扎的更厉害了,那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梅映之的胸前,晕开,那手一得到机会便不断的折磨自己,头上的发丝一缕一缕被她扯下。
那发丝掉在梅映之眼前,刺疼了他的心。
“来人,请医者,管家,吩咐厨房做叫化鸡。”
“香之乖,叫花鸡很就会送过来了。”
“香之…”
“…”
终于如愿了,小家伙的眼睛缓缓的恢复着平静,脸部表情渐揉,小身子软软的摊在他怀里,一下便失去所有的力量,双眼一搭一开之间又变了个样。
“爹爹,香之头好疼,香之要死了么?”一双眼睛水雾渐浓,还带着恐惧。
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想逼死爹爹么…。
手一把将小家伙按进他怀里,下颚搭在她头顶却不敢用力,手轻柔的帮她打理着毛躁的发丝,声音咽哽,“香之,医者马上就来了,乖,不疼…”
重新包扎好手上的伤,头上也擦上了一些药,两人又换了一身子干净的衣衫,一人望着下人端进来的鸡大流口水,那情形显然是把什么疼都给忘光了。
而另一人呢?
另一人望着那流口水的某个人,欲言又止,皱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