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过来,那名叫铃语的女孩一揉眼眶,从禹卿怀里起身抱拳道:
“这位姐姐,我叫宋铃语,你们去找他算账的时候一定要带我一个,那老头坏的很,我初见他时还觉着他一個老头可怜,请他在镇上吃了顿饭,没成想竟也藏着坏心思。”
“……”
这番介绍磊落中透着点可爱,极对施凤官的胃口,后者便放下抱着的手正色了几分,道:
“好说,我叫施凤官,是禹娘的朋友,你平时唤我声姐就好,有事只管吭声。”
“行,那我就叫你凤官姐了。”
“……”
禹娘在旁笑眼看着也未插话,心里却觉得凤官儿这丫头还是有几分懂事的。
往后夜里就不到院里捣乱了。
“铃语。”
待到这二女通完名熟络些,禹卿才敛起几分笑容道:“你妹妹呢?怎么没跟伱一块过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
外边交流的时候,魏鸣岐已经将施凤阙打发去了厨屋,自己则将谢北伶硬拽进屋里给她双臂上药。
看着青年翻箱倒柜的找红花油,谢北伶绷紧身子紧搂着肩上锦披,轻声道:“我没事,你出去招呼客人,我自己抹抹就行了。”
另边的魏鸣岐找出一个瓷瓶,扒开塞子闻了闻药性,头也不抬的回她道:
“什么客人也没你重要。”
“……”
谢北伶闻言更紧张了,嘴唇稍稍抿紧片刻又忍不住道:
“那你让你施姨进来给我抹药,你去做饭,她就会些手工活,饭做不好的。”
“做不好就将就吃,反正也没人会嫌弃。”
说完魏鸣岐转身到她身边,看她跟社恐似的不禁‘嗐’了声,不耐烦道:
“您紧张个什么?师徒之间还讲究这个?就手臂而已,小时候我连你大白背都——”
“住口!”
谢北伶抬起一脚踢在这孽徒小腿上,打断了他大逆不道的发言后才蹙眉道:
“那时候你才多大,能跟现在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魏鸣岐被踢了也面色不变,耐心的按着她的肩将她转过去道:
“哪怕我有天七老八十,手里拄拐棍了,在您跟前我也得叫您声师父。”
“……”
这话听得谢北伶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这话她真信。
但这孽徒吧,他也就嘴上叫师父叫的勤,心里怎么个回事她都不敢去想。
也没必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