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菀,是一个禁地。先前因为她让人进去打扫卫生,信平侯便对她大发怒火,指令她以后不准让任何人进梅菀。
再看后院的侍妾,信平侯夫人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一言不发地离开,留下信平侯和女人在房内。
“太后娘娘,待会臣让人收拾好梅菀”
信平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后打断,她有些委屈,“平哥哥和我生疏了。”
半老徐娘的年纪,却故作娇柔,扯着嗓子说话让人听了有些难受。
只是信平侯半点也没察觉到,他脸上挂着笑,“太后娘娘,这不合规矩。”
“哪来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现在哪里是太后,要不是有平哥哥,我还在皇陵那边受苦呢。”
信平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脸上露出了小年轻一样的羞赧,他被太后这句话夸得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面色如常的信平侯夫人离开房间,依靠在贴身丫鬟身上,这才勉勉强强没让她摔倒。
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心都在颤抖。
她妥协了行儿和曾唯的婚约,现在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信平侯夫人抹着眼中掉落的大滴泪珠,又故作坚强,擦了擦眼泪,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
苏安悦泡着药浴,中药的气味透过门窗,一路传到外边。
赵鹤洲在外等着,转了转几圈,有些焦虑。
“白霜怎么说的?”他随意一问。
“白神医说,娘娘每日泡这药浴,可以排毒养颜,将身体中的毒素排出。”喜桃回道。
赵鹤洲眼睛望着里边,明知晓不会有什么事,却还是有些紧张。
坤宁宫这边苏安悦在泡药浴,慈寿宫那厢曾恩平躺在床上,白霜脸色冷淡,双手一动一下,在曾恩的脸上动作。
曾恩微微皱着眉,疼痛难忍。
“曾姑娘,忍一忍。”白霜声音柔了几分,也有些不忍。
曾恩没有说话,咬紧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皇上。”暗卫一出,赵鹤洲几乎就知晓因为何事找他,赵鹤洲望了一眼房间内,跟着暗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赵鹤洲皱了眉头,冷声问道。
“那人是曾恩。”暗卫附在赵鹤洲耳边,说出了这个如同惊雷一般的消息。
赵鹤洲没说话,暗卫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赵鹤洲一人在这里站着。
怎么可能是曾恩?
但凡带点脑子都不可能相信是曾恩吧。
只是赵鹤洲心中却当真有些纠结,往下看去,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