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戒子问题。你说扶被害者时沾到血液。不错,你手指附有血液。但是戒子洗过也是事实。也就是说你曾经洗过一次手,不可能只洗戒子吧……”
“……”
“这就很奇怪。那变成,你洗了一次手过后手指头再度沾上血。为什么有这个必要?”
“……”
“喂!你有没有在听?”
“有。”
“那就请你说明。”
“我想扶起俊二君时戒子也沾上了血。”
“我们,”检察官以绝望的口吻说,“只想了解真象。别再以哄孩子的话来回答。我要你诚实回答。你若欲主张自己无罪,就应该协助我。你认为自己不是凶犯,我也会相信你。但是你应该知道些事,并且隐瞒着不说——”
“我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总而言之……”检察官欲言又止。这种徒费口舌的对话,不知反复多少次了。再来,只是毫无意义的复诵而已。立刻江津子又自闭于密室之中,然后看不见的门墙遮断两人。讯问又告中断。
检察官叹了一口气。
电话铃响。话筒里传来分局长的粗声调:“刚刚发现到凶器。”
“什么!找到了!”检察官尖声说,“在何处?是真的凶器,不会错吧?”
“地点在西边了望台石垣,随便塞在石垣中段缝隙。详细情形,等鉴定结果再做通知。”
“知道,辛苦了。”
检察官放回听筒瞟了一下江津子。他想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点支烟抽,烟雾徐徐而上由窗口飘出。
检察官办公室又成各自为政的局面。没有对象的对坐,能存在吗?阳光受遮,室内变暗。检察官透过玻璃窗,茫然地眺望室外阴沉的天空。
凶器的发现者是川路刑警。
公园入口处,相对着有二座了望台。正后方可见到另一座了望台。这座便是西了望台。西了望台也是市立博物馆,展示着真田、仙石、松平各诸侯之资料。
担任西了望台搜查的是川路、主任以及另一中年刑警。了望台的一边面临峻山断崖,基部筑有三公尺许的石垣,建筑物便矗立此石垣之上。因此站在此处,可一眼眺望上田市西边和南边一带。
三个人站在了望台前。
“从前的诸侯,可真有气魄。”主任仰看石垣,以钦佩口吻说。
堆叠的石块,是俗称真田岩的巨石。筑城之际,传说真田昌幸亲自指挥监工建造。
“大概拥有财力与人力吧!”川路伸手抚摸巨大岩石之表面说。
“呀!什么东西?”
就在他手掌不远处,有、一白纸包的东西,在石垣缝隙中露出一端。他顺手拉出来。
“主任!”他的触感,已判断出内容。打开纸包,是一把折叠式小刀。他交给主任说,“果然,真有其物。”
声音里没有感动,发现过于偶然吧!主任亦以阴郁目光注视着它。这便是那样地令搜查人员陷入苦恼的凶器吗?是不是有人在戏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