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承允没说过他,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夏寒青自顾自地扶着轮椅出了宫,往军营去了,被困的这半年多他甚至不敢踏进去一次,生怕引起陛下一点猜忌。
萧则绪在书房内接见了户部的几人,几人重新拟定了章程。
等到晚上他才坐着车重新回了将军府。
一进门就看到门口围拥了一大片人,所有人都堵在那里,看见他进来,扑腾跪倒一片,旁边还有一只大鹅扑棱着翅膀嘎嘎乱叫。
这只大鹅最后没杀,带回来在将军府养起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
萧则绪突然还有些不适应。
这些人先前陪他玩的时候可没这么拘谨。
“都起来吧。”
夏老夫人跪在最前面,萧则绪过去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母亲不必多礼。”
夏老夫人险些被他这句“母亲”吓晕了过去。
救命啊!怎么就把真的太子殿下给娶回来了?先前那么大一个傻乎乎、可可爱爱的儿媳妇呢?
堂屋主位上,萧则绪静静地坐着,面前以江陵为首的下人们正战战兢兢地低头不敢看他。
萧则绪端起旁边的一盏茶,余光瞥去,明显看到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将那群人吓得够呛。
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抿了一口茶,撂下茶杯。
扑腾——
江陵没忍住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身后的人也扑腾扑腾跟下饺子似的跪在萧则绪面前。
连夏老夫人腿都有些软。
夏老夫人看了对面的夏寒青一眼,这小子一脸淡定,难道是早就知道?
“孤很可怕?”
怎么吓成这个德行?跟见了阎王爷似的。
“不,殿下贤良淑德,不对不对,是温良恭……不不不,德才兼备,仁义之君。”
江陵战战兢兢半天才憋出想要的那个词来,急得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多读点儿书。”
萧则绪忍不住莞尔。
“是是是。”江陵急忙应声。
“起来吧,你们只当平时相处便是,孤当你们是家人,关起门来说些自家话。”
“如今孤在朝堂上步履维艰,指不定会有人想从你们身上下手,孤希望你们都机灵些,不该说的半个字不要吐露,不该听的把耳朵闭上。”
“孤做了十五年太子,处置人的手段你们应该不想见。”
“是,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