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顿时心中一紧,猛地站起来,急道,“他怎么了?”
见华月误会了,柏平忙解释道,“少夫人别着急,爷没事,只是……唉,奴才也说不清楚,您还是亲自问爷吧!”
华月想了想,道,“有人知道你回来么?”
柏平行事向来谨慎,此时关乎世子爷的安安危,他更是不会出纰漏,回来的时候根本没走正门,而是跳墙进来的。
华月道,“从后门出去,府里的人也不知道我在,还是悄悄的,别让人发现我。”如今柏懿等着自己去接他,那就说明他现在不能自己回来,不管他有什么原因,她都得帮他掩饰才行。
在柏平和柏安的帮助下,华月顺利的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一路来到涓意楼,见柏懿正靠在床上和万俟睿说话,胸前缠着白色的纱布。
华月急忙跑过去,急道,“你怎么受伤了,严重么?”说着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柏平:你不是说世子爷没受伤么!
柏平不知如何解释,慌忙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柏懿。
柏懿见华月担心,忙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没事,真的没受伤!不信你自己摸摸。”说着,将华月的手放在纱布上。
华月猛地抽回手,生怕触痛了他,瞪他一眼,“还说没受伤!都包扎的这么厉害了,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了呢……”说着,眼圈儿突然红了起来。
柏懿忙坐直身体抱住她,“娘子,娘子,真的没事,这是假的,你自己摸摸看!”
华月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想是说谎的样子,方才慢慢的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摸了摸,果然是跟以前一样有力的心跳,没有受伤的迹象。
华月这才一颗心猛地放回肚子里,但马上想到:柏懿一向装呆卖傻掩饰自己,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去伤害一个傻子,可是现在他假装受伤,就说明有人袭击他,难道是什么人看穿了他在装傻?!
华月趴在柏懿的怀疑,担忧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就猜到肯定会有事!”
柏懿安抚的轻轻顺着她的背,道,“今天我接到六王爷的信儿,便出来与他商议事情,没想到刚出四王府就被人跟踪了。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便在街上瞎转。那些人跟了我许久,想必是着急了,便上来——”
说到这里,柏懿突然顿住了。华月疑惑的太太看着他,“便怎么样?”
柏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倒是身后响起六王爷万俟睿凉凉的声音,“那些人见柏懿没露出什么破绽,便将他围起来揍了一顿。你家相公虽然有一身好功夫,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硬是撑着没还手而已。”
“啊!”华月惊呼一声,想也知道那些人不会手下留情,忙伸手去掀他的被子,“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柏懿一把摁住华月的手,开玩笑,自己身下可是只穿着一条亵裤的。虽然让自家娘子看没什么,但是他可没有在外人面前和自己娘子秀恩爱的癖好!
怕华月坚持要看,柏懿忙转移话题,“我之前已经给六王爷发了信号,他很快就来了,我没有受伤——时间不早了,在不回府就让人怀疑了,娘子至于今天我受伤的事情,还得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找什么借口!”想到自家相公被人无缘无故的揍了一顿,华月就觉得心头一阵火大,马上道,“府里的人根本不知道我早就回去了,还以为咱们俩在外面玩儿呢!回去就告诉父亲,咱们在街上遇上了歹人行刺,让父亲彻查此事,一定得查出来这事是谁干的,想欺负我的男人,门都没有!”
“咳咳……”一直没有出生的万俟睿突然像是呛到了一样大声咳嗽起来,看着华月恶狠狠的表情和一脸得意的柏懿,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我说弟妹啊,咱能稍微庶女一点么?”
华月还没说话,柏懿不乐意了,“我说你哪来那么多意见?有本事你娶一个贤淑的我看看?依我看,孟婉君那个丫头就不错……”
眼看着已经入夜了,及i人也不再多说,“虚弱”的柏懿由华月和柏平、柏安扶着上了马车,回到安远侯府。
“快开门,世子和少夫人回来了!”安远侯府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柏平几步跳上台阶,大声敲门。
守门的家仆一听是世子回来了,顾不得正在被窝里好眠,急忙披上一件外衣就来开门,满脸堆笑的迎出去,“世子爷,少夫人,你们回来……哎哟,世子爷这是怎么了?”抬起手中的灯笼来才看见,世子爷身上血迹斑斑,胸前裹着大片的纱布,正气息奄奄的靠在少夫人身上,柏安正在另一侧扶着他。
“快来人,世子爷受伤了,快扶进去!”柏平叫来了侍卫,众人合力小心且迅速的匠人扶到了景初院。
世子爷受伤的消息迅速在侯府传开,此时柏侯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回到房间刚要宽衣休息,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不悦的皱眉喝道,“何事喧哗?”
小厮见惊动了侯爷,也不敢隐瞒,忙回道,“回侯爷,是世子爷受伤了!”
听闻柏懿受伤,柏侯心里咯噔一声,飞快的拿过刚刚脱下的外袍穿上,开门就往外走。
“哎,侯爷,等等妾身。”二夫人也醒了,见侯爷要去看望柏懿,忙追上去。
华月将柏懿刚扶到床上,侯爷夫妇就来了,只见侯爷大步走到柏懿的床前,弯下腰要看他的伤势,华月忙上前道,“父亲,相公的伤处刚包扎好,还是不要动的好。”
侯爷闻言觉得有理,便只是远远的看了看,并没有仔细检查,阴沉着脸道,“究竟怎么回事?”
华月见侯爷这副担忧愤怒的表情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心里暗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