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烦,也很生气,压根意识不到自己说话时有多口齿不清,“就知道欺负我。”
靳池没听清楚,俯身,耳朵贴近,“什么?”
许如清的委屈还没散尽,此时又被他烦出一笔,眼泪说掉就掉,胸腔跟着一起一伏。
靳池拧眉,“喂。”他想起上次许如清张牙舞爪的模样,还有大吐忒吐的杰作,脚步往后挪了挪。
“你爱哭就哭,最好别从这跳下去。”靳池冷声说完,转身不打算惹这个麻烦。
许如清听了,不满回怼,“谁喜欢哭了,你才喜欢哭。”
这是要吵架的阵势?
靳池回过身,打量起她,果然喝醉了才见真德行。平时乖巧得跟个兔子似的,现在不仅会咬人会骂人,还会无差别攻击。
“现在是谁在哭?”靳池请问她。
许如清抹了把眼泪鼻涕,又打了个嗝,“不是我。”
靳池笑了,“那可能是我瞎了吧。”
许如清泪眼婆娑,仿佛很受用,“嗯。”
靳池:“。。。。。。”
觉得好笑的同时,靳池也觉得荒唐,自己居然会留在这里陪她胡闹。
再次转身,步子还没迈出,身后人醉得发嗲的腔调又传来,“我想喝水。”
靳池好整以暇望她,散发出好人好心的善意,“要不要跟我回家喝水?”
许如清毫无防备心地点头,“要。”
靳池:“你可别后悔。”
许如清此刻胆子比天还大,“我从来不后悔。”
靳池勾了下嘴角,“能走么?”
许如清黯然垂下头,盯着自己的好几条不重合的腿影,“疼,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