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背过身,静静地睡去了。
楼下那些人在熬通宵,人声鼎沸。
男人握着她光洁的脚踝把玩,在窗外绽放的绚烂烟花中亲亲她的额头,关了灯,抱住她,心满意足地共赴梦境。
……
过年这些天,明山来来去去的人一拨接着一拨,一天到晚不算亲戚,来拜访的就根本断不了流。
饭厅、宴客厅桌上的菜一席一席地上,不管几点,都有人在喝酒畅谈。
作为傅谦的独子,傅砚洲从早到晚陪客,喝酒喝得脑袋疼。
他上楼躺着,傅程训就得接上。
不过他不喝酒,任别人怎么劝都笑得云淡风轻,油盐不进。
这傅谦的长孙,当然没有人敢硬让他喝。
宋厌跟着在一片闹闹吵吵中过了两天大年,特别心疼程筝。
程筝是傅谦十分看重的儿媳妇,这些露脸的场面,她也要跟着应付,十分疲倦。
一桌子平时要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在劝酒,大多是当兵的出身,一个个嘴里喊着“程台长女中豪杰”。
可谁不知道,程筝是“一杯倒”的量,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
都是多年的好友,或是傅谦的部下,大过年的特意过来,虽然在酒桌上开玩笑没个轻重,也没法儿怪罪他们。
偏偏傅砚洲喝不动了,刚好上楼歇息去了。
程筝举着酒杯,在热烈的起哄声中骑虎难下,无奈地摇头笑。
这时,她手里的酒杯被一只素白的纤手拿过去。
程筝偏过头去看,拍拍她的脸,柔声说:
“厌厌啊,饿了吗?坐下来吃点菜。”
宋厌不是来吃饭的。
这是“大人桌”,她这个小人物想吃饭不会来这里。
只见面色清冷如玉,俏生生的她对着满桌子的人说:
“我妈今天喝得够多了,我替她喝。”
说完,也不管在座领导的反应,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脸不红,心不跳。
虽然说在外这些人的官职都比她高出一片天。
但现在是在傅家明山,她的身份,就是程筝的养女。
在座所有人都看明白,宋厌是在护着程筝。
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今天见了,他们不仅没生气,反而对程筝一个劲夸宋厌。
程筝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摸摸宋厌的脸,揉揉她的头发,仿佛怎么都稀罕不够。
等这件事被傅程训知道了,闻着宋厌身上浓郁的酒味,什么过年,什么有客人在,他通通都不顾,直接沉下了脸。
“胡闹。”
他扯着宋厌,让佣人熬醒酒汤给她。
这下,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了,傅程训对这个宝贝宋厌看得紧。
而且,不让人家喝酒,自己也是别人怎么劝都不喝,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些过来人当然明白。
……
等他们私下里聚餐,饭局上恰好有警局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