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人,她惦记旧日的故人,怎么都不肯去看一眼外面的新鲜面孔。
纪华清拿她没有办法,接过甜品,递给收银。
两人没有回家,坐在湖边长椅上,一块蛋糕,两只勺子,一人一口。
吃完了。
靠着长椅,顾以柠习惯性歪靠在纪华清的肩膀上,她说:“我以后给你买房子,好不好?”
“行啊,我要两百平的新房。”纪华清抿了抿唇,口齿间都是蛋糕留下的甜味。
齁人。
顾以柠说:“那你等我两年,让你弟弟努力些,我们创业成功了,就给你买房子。”
“两年啊。你的意思是让我两年不要相亲吗?”纪华清失笑,“两年太久了。”
顾以柠沉默,有些失落,两年确实太久了。
她掰着手指,忍不住抱起纪华清的胳膊,“真的要去相亲吗?”
纪华清点头。
顾以柠挑眉:“知道人家离异也去?”
还是点头。
顾以柠丧气:“你喜欢人家的脸吗?”
“不喜欢。”
“那你干嘛还要去。”
纪华清叹气:“我妈妈和人家约好了,不去不合适,我也试试相亲是什么样的滋味,努力尝试新事物。”
“去相亲就等于尝试新事物?”顾以柠不可置信,下意识默默她的额头,“纪老师,你是不是脑袋坏了。”
“听你喊老师,我想起来,周荟辞职了。因为有人说她是小三,她辩解,后来就辞职了。”纪华清自顾自开口,觉得惋惜,又说:“她贷款去办学校了。”
顾以柠没听得进去,挨着她的肩膀,心事重重,想要继续劝阻她别去相亲,想不出好理由。
回家后,纪父纪母回来了。
顾以柠拉着纪母去阳台说话。
“阿姨,你给她找的相亲那个人,离过婚。”
纪母瞪大了眼睛,“小孩子别瞎说。”
“真的,你问纪华明,他也知道的。”顾以柠继续煽风点火,“你怎么不看看,人家都不说实话,你想把纪老师往火坑里推吗?”
纪母慌了,转身杀出去,先找纪华明。
确定后,拿起座机,拨通电话,嗓门倍高,吼得整座楼的人都知道了。
“人家离婚了、还瞒着、是什么意思……”
“我女儿是老师,不是接盘子的、你离过婚,怎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看你文质彬彬、仪表堂堂,骨子里下三滥,算什么东西。”
顾以柠享受般坐在纪母对面,抱着半个西瓜,勺子一挖,塞进嘴里,在停下的间隙里,不忘给纪母喂一块。
吃完,接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