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契约,三天往酒楼送一回豆腐。
每回送五十斤豆腐。
十斤黄豆子,便能做五十斤豆腐出来。
桶里有三十斤黄豆子呢,足够做六回。
三天一趟,也就是说,这三十斤黄豆子的原材料,足够支撑好一段时日的供货。
再说了,家里还有几斤老孙头送过来的黄豆子呢!
“等把这批黄豆子用完,到时候再来赶集收购黄豆子!今个咱就收到这里啦,回村吧!”
杨若晴愉快的说道,拍了拍手,俯身打算拎起木桶。
骆风棠已抢在她前面,将装着黄豆子的木桶拎在了手里。
“我来拎!”他道。
杨若晴道:“木桶挺沉的……”
骆风棠笑了下:“没啥,咱走吧!”
“好吧!”
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
“棠伢子,今个是寒衣节,你家买香纸炮仗了没?”杨若晴问。
每年的农历十月初一,是寒衣节。
眠牛山这一带的习俗,都会在寒衣节那日的下昼,去山上给已逝的亲人烧香纸,好让他们在那边有钱添置过冬的衣物。
听到杨若晴问,骆风棠微垂下双目,闷声道:“没买!”
打从自己记事起,就没见过爹娘的面,祖父祖母就更甭提了。
每年祭祖,跟着大伯去村后山上,大伯都会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土包告诉他。
告诉他,那是他爹!
让他给他爹磕头,烧香……
他每年都照做,可是,心里面却一片茫然!
有爹,有娘,到底是种啥滋味?
他不清楚,所以,对这种烧寒衣,也素来看得淡漠!
何况,家里日子艰难,能省几文钱算几文钱罢!
“昨儿夜里,大伯就叮嘱我今个买寒衣,我没买,也不想买!”骆风棠闷声说道。
杨若晴打量着他这副模样,有点诧异。
随即想到他的生世,也能理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