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摇曳起舞,又相互依偎。
“我今天很高兴,祁清。”何舒雨喃喃道。
“特别特别高兴……我终于把我心里的殷恒给踢出去了。”
“我——”
少年深深地摁住何舒雨的脑袋,“想哭就哭吧,何必笑呢?”
“可是如果哭,会显得我很懦弱,很无能,很没用……”何舒雨哑着嗓子道。
“再锋利的刀刃都会有破绽,何况是人呢?”祁清轻轻说。
他的胸膛氤氲起来,女人趴在他的胸膛,压抑地抽泣起来。
“我十岁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欢他了。”“我辍学后,他第一个来找我,把所有的笔记都誊抄了一份送我。”
“他拿来国外最好大学的全额奖学金,没有去读。而是去找了一份工作,因为他说要尽快攒钱娶我……”
“祁清,我曾以为,我要和他相伴一生了。”
她从他的怀抱里,撑起那一张泪盈盈
的小脸,“我今天,和我爱了十四年的人,彻底掰了。”
极度的兴奋之后,是痛彻。
那种和曾经以为一生相伴的挚爱,彻底分道扬镳的痛彻。
她想要醉一场,或者彻底发泄一场,一直到天明,才能挥霍尽此时此刻的痛苦。
祁清粗粝的拇指,抹着她眼角的泪珠。
他的脑海在发了疯一样叫嚣,没想到自己之前埋的那个伏笔,能够这么快的奏效。
看来她爱了十几年的那人,确实是个蠢才。
是要蠢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快地把她推到自己身边。
他一定要好好珍重这个礼物,他已经为了这一刻的趁虚而入,准备了很久了。
“要不要试着发泄一下?”他垂下脑袋,离她很近。
“我……我不能喝酒。”他的兰花气息袭来,令她头晕脑胀。
“不用喝酒,把你交给我。”祁清在她耳边低语,“舒雨,发泄了,明天就不会再痛苦了。”
“真的吗?”何舒雨仰头,一瞬间,她脑海里的弦断了。
她真的什么都不想顾及了,她只想把一腔的痛彻彻底发泄出去。
“嗯!”少年坚定。
“你帮帮我……”女人闭目,郁气累积心胸,她急于找到一个出口。
不给她在思考的空间,祁清俯下身,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快速走进卧室,扔到了床上,旋即横跨了上来。
关了灯,仅留窗帘半掩的落地窗里,微微撒下的霓虹灯光。
衣物散落在床下,少年身材矫健、猿臂蜂腰,他将她抵在床头,逼视着她。
他尽情地散发着属于雄性的魅力,他是一只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