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趟,没能散心,也没能改变现状。
明琅比出来前更加郁闷了。
她本想说服沈澹月给她一份工作,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后,又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很明显,沈澹月不会允许她跟其他人一起工作,也不会允许她跟其他人说话,更不允许她跟其他人产生肢体接触。
所以,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妻子和丈夫,还是奴隶和奴隶主?
明琅转头望向沈澹月,很想问出那个心头盘旋已久的问题。
——我真的被你囚-禁了吗?
但她知道,沈澹月不会告诉她答案。
就像他不会告诉她,为什么出来吃个饭,就要将购物中心清空一样。
在他的面前,她似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妥协,要么离开。
其实,离开并不失为一个选择。
明琅没什么野心。
记忆里,她似乎是一个朝气蓬勃、容易激动、憎恶有钱人的女孩。
但不知为什么,她回想起从前的自己,内心没有半点波动。
相较于打倒公司,她更想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远离公司纷争的小镇,收养几只流浪猫,慢悠悠地过日子。
到那时,她想见谁就见谁,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
无聊了可以去黑市闲逛,去地下擂台切磋,逢年过节还可以邀请朋友到家里来做客——虽然她没有朋友,但离开沈澹月不就有了。
明琅很喜欢沈澹月。
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直到现在,她想起他在那方面极具攻击性的模样,仍会感到浑身发麻。
她也很喜欢他身上那种微妙的反差感。
——起初,他非常嫌恶她身上的汗液,很少跟她发生肢体接触,甚至不愿戴着手套碰她。
她问他是否喜欢她,也是问了很多遍才得到答案。
现在却变成了,她无意识看他一眼,他都会低头吻上来。
他不再嫌恶她的汗液,有时候甚至会拨开她汗津津的发丝,俯身过去轻嗅一下。
反倒是她不适极了,问他在干什么。
他却一脸平静地说,想知道你去了哪里。
——他像狗一样,以嗅闻的方式,判断她去过什么地方。
如果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明琅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重度洁癖患者的所作所为。
他似乎忘了自己还有洁癖。
至于肢体接触……明琅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沈澹月左手戴着黑手套,在正常办公,右手则按在她手腕的脉搏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他的右手没有戴手套,指腹冰冷而赤-裸地贴在她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