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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已经躲开，池惜月剩下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头里，那一瞬她的神色很是复杂。

钟母仍旧不服气，想站起来结果又疼得吱吱哇哇的。

“你这个不孝子，没良心的东西，还不赶紧把我扶起来。”钟母恶狠狠地瞪着空心。

“你但凡对我有一丁点善意，我也不会这样袖手旁观，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吗？”空心总算是问出了那句话。

他这辈子几乎所有的不幸来源于眼前这个所谓的母亲。

钟母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脸色更差劲了。

“要不是你当年一直刺激你哥哥，我至于把你扔掉吗？而且你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林淮安，你这条命都是我给你的，你对我有一点孝心吗？”

“没有。”空心淡淡凝视着她。

那样的眼神相当陌生，像是在看一个外人。

“你！”钟母气极。

“够了！钟家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你但凡当年对淮安好点，我也不至于对你们钟家插手，现在反而来利用淮安，钟夫人，你担得起母亲两个字吗？”

池惜月冷着脸指责着钟母。

“你！当初你明明也是答应的，池惜月，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人，沈知思那，不还是你亲自把林淮安送过去的吗？”

听到钟母这么说，池惜月下意识地去看向那人的方向。

“一丘之貉。”

在空心的眼里，她们两个没有任何分别。

他不需要爱人，也不需要母亲。

池惜月肩膀颤抖了一下，咬着唇才克制住眼眶险些落下的泪。

“我会把她送走，不会打扰你的。”

“你自己能走，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空心已经厌烦至极。

“淮安，对不起。”她又道歉。

这种无聊的话，空心连一个字都懒得听，当即跟着苏哲离开。

苏哲也大概从两人的交谈中知道了空心师父以前的情况，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边，看着那山间的干叶在枝头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