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已过两月。
天气转凉,仿佛一夜便入了冬,然而它不像京城凛冽的寒风,吹得人直发抖,但沿海地区空气潮湿,那种湿冷的感觉还是不大好受。
厢房之内,陈淼倚坐在书案之后的黄花梨木交椅上,当中的火盆点着炭火,丝丝清香的暖气弥漫开来,驱散开屋内的湿冷。
自开放“华亭港”以来,便引起轩然大波,随着海关司的成立,得知消息的商户、豪绅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当然,这也引起了海寇的注意,他们闻利而来,渐渐朝华亭港附近海域聚集,宛若食人的鲨鱼,伺机而动。
陈淼虽然好似闲着无事,但有他在此坐镇,水师营戚建章在补充了兵卒、舟船、火器之后,便主动出击,大肆剿灭海寇,一时之间,这些零散的海寇一流被杀的闻风丧胆,流血漂橹。
其实这也不意外,海寇为什么难以剿灭,最大的原因就是水师废弛,如今在陈淼的支持下,水师后勤充足,兵卒满员、船坚炮利,由本就有能力的戚建章带领,怎么可能打不赢一群不入流的海寇。
而且海寇的狡黠就在于和本地官员、豪绅勾结,狼狈为奸,水师在情报方面首先落于下风,自然处处受制。
“华亭港”有乌家前车之鉴以及新任松江府府尹贾雨村的严厉打击下,顺手抄了几家豪绅,便断绝了这股勾结之风。
失去所有优势的海寇要是还能打赢水师,那就纯粹是能力问题。
不过也不能不防,盘踞在东南沿海的大海寇实力强盛,最大的一伙人员足足有万人之多,同样是船坚炮利,一个不小心,便会酿成大错。
好在他们都不在“华亭港”周遭,而且陈瑞文也在整顿水师,极具威胁性,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有一说一,水师的战绩非凡,但出战频繁,积累的伤亡也不小,战后的抚恤、整修以及封赏,那银子是流水一样的花。
还是那一句话,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要不是陈淼保证后勤充足,就水师营这么大的消耗,早就人心涣散,何谈剿寇之功。
插一句话,也正是因为赏罚分明,阵亡、伤残的福利丰厚,反而激发出水师营兵卒的斗志和勇气,其悍勇不弱于人。
目前的形势而言,“华亭港”来往船只虽偶有劫掠之事,但形势趋于稳定,确保了海上贸易的正常往来,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正此时,一袭厨娘装扮的甄封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轻声道:“殿下,奴家做了些江南的糕点,请殿下品尝。”
陈淼对于糕点没什么兴趣,捉着甄封氏那正摆放餐盘的手,笑道:“夫人有心了。”
甄封氏弯弯的眼睫颤了颤,那丰腻的玉容浮上一抹浅浅的嫣红,低声道:“这。。。原就是奴家应尽之责。”
陈淼抬眸看着甄封氏娇羞的玉颜,轻笑一声,将人拉入怀中,打趣问道:“那侍奉本王,也是夫人的责任?”
似甄封氏这等思想保守之人,即便陈淼与她缠绵悱恻,但面对陈淼的亲近,依旧抹不开面子,宛若小女儿一般,真就是让陈淼忍不住的逗趣。
怎么说呢,有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甄封氏脸颊“腾”的一下便红润起来,心头只觉得羞臊难当。
她就是个厨娘,洗手羹汤才是她的本份,可如今她这番作态,显然是越过了雷池,更衬得她不知廉耻。
然而这还不是殿下心有不平,她为了报恩和帮衬自己的女儿才。。。。怎么能算是自己的责任,缘何要诛人的心。
甄封氏如坐针毡,扭过螓首,不敢对上陈淼那戏谑的目光,颤声道:“殿下,奴家身上有油渍,别污了殿下的衣裳。”
陈淼不以为意,鼻尖萦绕一股成熟的香味,抬手便捏着甄封氏柔腻的下巴,凝视着丽人那张丰腻的玉颜,剑眉下的星目闪动。
初见甄封氏之时,她虽然也算是娇俏,但因其面上的憔悴失色不少,勉强算是中等之姿,吸引不了陈淼。
然而自打寻回了女儿,甄封氏却愈发显得精神焕发,成熟丰韵渐显,时至今日,却已然是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娇艳动人。
果然啊,花儿就是要多滋润!
不过这也就是甄封氏的底子好,若是草木种子,再怎么滋润,那都是改变不了物种,纯属徒劳之功。
甄封氏瞧见陈淼那炽热的目光,恍若要吃人一般,心下便“咯噔”起来,她又不是不懂,殿下分明就是情动。
尤其是此时她正坐在陈淼的怀中,后腰下的挺翘分明就能察觉到少年的悸动,似是要破土而出。
说起来,能让殿下对她痴迷,作为一个女人,甄封氏心底里还是有几分欢喜,只是殿下到底还是个少年郎,以她的年岁,自己都能当他娘了,让甄封氏心中涌现几分羞愧感。
她这算是引诱未成。。。。
贝齿轻咬着粉唇,甄封氏轻启红唇,道:“殿。。。。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