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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蒋湉湉疯狂尖叫起来，将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了地上，把其余东西也都扫到地上，本就因搜证而变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更是一片狼藉。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只是接了个电话，我只是接了个电话而已！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啊！”

她抱着头疯了似的或高喊或低语，但没有人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罪魁祸首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被骗了啊！我要是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就……就不会……”

她声音渐低，口中喃喃自语却没停，整个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周嘉奕用力抓住她的胳膊：“湉湉，湉湉，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蒋湉湉却魔怔了一般，反过来抓住周嘉奕的手：“嘉奕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害人，真的，你相信我！”

周嘉奕此时实在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斩钉截铁说出相信的话，但也没有松开蒋湉湉的手，只是默默陪着她。

李志伟在旁冷笑：“没想过要害人，那就是意外害过人呗？”

“我没有我没有！”

蒋湉湉疯狂摇头：“我没害过人，跟我没关系！我……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

她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不断重复着“我不是坏人”。

曹大金对她早已不耐烦，看了看手表道：“行了，待会儿就要投票了，你要哭出去哭去，别跟我这蹲着。”

现在是12:47，要去别的地方搜证肯定来不及，只能投完票之后再去。

秦葳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还有几分钟，大家愿意商量的就去走廊上商量一下，不愿意的就直接准备投票吧。”

说完和孟平齐玖一起，率先走了出去。

其余人也都离开了经理办公室，曹大金觉得没有什么商量的必要了就没出去，但也没关门，就在门边听着他们说话。

秦葳三人自然是没直接进屋，而是聚在了走廊某处，低声说起了什么。

赵安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李志伟见状便也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张铁柱站在孟平他们身后不远处，虽融不进去，但也认真地竖耳听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蒋湉湉原本被周嘉奕揽着回房，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却忽然抓住了门框。

她手指十分用力，手背青筋都凸显出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止住了哭声，对周嘉奕道：“嘉奕，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张大叔说几句话。”

她说着便推开周嘉奕的手，跑到张铁柱身边，将他拉向走廊另一边，说自己有话跟他说。

张铁柱一脸莫名其妙，看看孟平几人又看看她，终究没有挣开这个小姑娘的手，被他拉着远离孟平几人，来到了走廊另一头。

周嘉奕一脸错愕，不明白湉湉有什么话不能跟他说，而是要跟张铁柱说。

直到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对这个女朋友的了解似乎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从来就没了解过她。

曹大金自然也看到了这幕，一脸看戏的表情朝着那头喊：“老张啊，你可得把持住！千万别被这丫头骗了！”

秦葳皱眉：“我怎么觉得她是故意要和咱们拉开距离似的？”

如果不是的话，稍微走远点压低声音，就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了，哪用得着走那么远？

孟平齐玖也觉得不对劲，尤其蒋湉湉哭哭啼啼对张铁柱说话时，张铁柱还紧张地往他们这边看了两眼，然后很快被蒋湉湉制止了，像是生怕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