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娇还是第一次一个人逛街。
身边没有三姐,也没有弟弟。
一个人买两根糖人。不能和三姐一起分享,也不能把吃剩的给弟弟,吃着吃着就腻了。
还剩一根。
“喏,你要不要?”
谢灵娇给了路边一个腿有些瘸的小叫花子,“我还没吃过,你要的话就给你吃。”
“谢谢。”
小叫花子声音沙哑,听起来像许久没喝过水。
她特意避开谢灵娇的手,以免自己身上的脏污蹭到她身上。
谢灵娇闲得无聊,给她喝了水,蹲在边上问她:“你叫什么呀?”
“白丫。”
“你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人带你干活?”
干活?
白丫一脸茫然。
“就这个。”谢灵娇往她的破碗里放了一枚铜钱,“这个营生好做吗?你们平时是不是能听到不少有趣的事?”
要饭哪有好做的?
白丫摇摇头,“有时候遇到好心人就能吃饱,更多时候是被人吐口水,还有些吃了酒的老爷会打人。”
“在赌坊那边要……做事的叔说,要是遇上运气好赢了钱的,一次就能得好几个铜板,极少时候还能遇上银角子!可输了钱的,就喜欢拿他们出气。有次还打死了人。”
“那还真是辛苦。”谢灵娇点评,“风险也高。”
白丫不太能听懂她的话。
就继续回答她前头的问题:“小姐您想知道点什么事?”
“嗯……就是那种,有意思的。比如吵架打人什么的。你们在街上做这个,平时肯定能看到不少吧?知道哪里能看到这种的吗?”
脱离村中情报部,来到县城生活的谢灵娇想找块新的瓜田。
方便日后吃瓜。
吵架?
这位是爱看热闹?
白丫懂了,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城西有个长得漂亮的小寡妇,经常会有一些大婶上门去骂她;城南的花街基本每天晚上都有人打架;那边再隔三条街有唱戏的……”
白丫对整个县城都很熟。
吃了谢灵娇的糖,就把这些事如数家珍地和她说了。
谢灵娇听得津津有味:“那些大婶为啥骂小寡妇?因为她长得漂亮?”
“是吧……”
白丫也不是很确定,她说:“大富叔说人就是这样,自己脏就觉得别人也脏。”
也就是说小寡妇是清白的,其他大婶是凭想象欺负软柿子?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