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闻言哭得更是伤心,陆锦瑶也上气不接下气。
整个庭院里,回荡的只有母女二人凄惨的哭泣声。
江别尘轻轻碰了碰陆挽棠,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你这父亲倒真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啊。”
孟氏虽大错在身,理应如此。
可面对昔日妻子和女儿如此哀求,却是没有半分动容,实在是铁石心肠。
陆挽棠面若寒霜,“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是孟氏还是我娘,不过都是他手里一颗有用的棋子,当棋子没有用武之地时,便该抛弃了。”
她看向一旁满目恨色的沈鹤辞。
这般看来,陆如璋和沈鹤辞其实是一类人。
只怪她和凤琳琅都识人不清,最终都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颤抖,萧寒迟忙拍了拍她,“棠儿,你怎么了?”
陆挽棠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收敛心神摇了摇头。
“我没事。”
萧寒迟瞧着她的侧脸,心头疑云更重。
却见陆挽棠已经再度上前开口,“父亲此言倒是提醒了我,我记得,按照我朝律法,害死当家主母,可是要论处死刑的。”
“不错,多年前京中也出过类似之事,当时可是判了极刑,还将那毒妇的尸体悬挂在东市街头,以儆效尤。”
平阳郡主接了她的话。
婆媳二人的话犹如一记炸弹,在孟氏头顶轰然炸开。
她傻眼了。
没想到陆挽棠竟要将她赶尽杀绝。
“纵是没有这等律法,杀人偿命,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岳父大人觉得呢?”
萧寒迟似笑非笑地将问题再次推给了陆如璋。
陆如璋本来以为写了休书就没他什么事儿了,没想到萧寒迟根本没想放过他。
他犹豫片刻:“贤婿所言倒也有理,只是……”
陆锦瑶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爹,您不能听他们的,不能这么对娘亲。”
见他不说话,又急忙转头去找陆挽棠。
因为着急,脚下被裙子绊倒,她一个踉跄跪爬在地上,手都被磕出了血来。
可她顾不得疼痛,向陆挽棠恳求道,“姐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娘吧,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往后,往后她一定吃斋念佛,为你娘祈福超度,我求求你了。”